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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漁站在畫前,問:「你的傷怎麼樣?」
勿忘的聲音有些失落:「沒什麼大礙,本來就是魂體,沒受到什麼傷。我聽冬汶說,魚娘出事了。」
程漁聽到魚孃的名字,手捏成了拳頭。他嘆口氣道:「魚娘應該是被西庚的魂鎖抓回去了。這事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把身體換回來。」
一旁的白童子聽到這裡,插了一句:「你換了也沒用,之前你們騙過魂鎖是因為當時西庚大門緊閉,法力不通。現在西庚大門已開,換身體的法子已經騙不了魂鎖了。」
鏡子裡黑童子幫白童子說完,不解地問了句:「魂鎖?西庚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那不是華胥境裡才會有的東西嘛?」
白童子的嘴巴上套著口罩,不屑地眼神望了一眼程漁解釋:「小黑你還沒懂嗎?當初他偷了殿下的華胥之心,去人間後,為了報仇,用華胥之心在西庚的基礎上建了一個夢境西庚。後來,他和趙瑟為了囚妖族,便讓夢境西庚吞噬了真正的西庚,埋了程家軍,拿他們的鬼魂製成鬼傀,這才成功騙了妖族。」
黑童子聽了這些,心裡也有些不悅。他沒想到程漁竟然拿華胥之心做了這麼下作的事情。
「程漁,囚禁鬼魂製成鬼傀是大逆之事。」
程漁並不在乎黑童子的質問,還反將一軍:「哈?你們家白童子不也幹了這事?」
只不過是在他之後。
白童子見程漁懟黑童子,正想發作,聽了一會兒的崔安瀾進入,立刻調停。
他趕緊換了一個話題道:「小白,你剛剛說崔榆林進西庚是為瞭解開妖王們的封印?他之前不是已經救出妖王們了嗎?」
白童子見到崔安瀾,連同鏡子中的黑童子一起鞠躬行禮道:「殿下。」
他行完禮,回:「不,他們在噩夢中救出的是妖王的魂魄,真身還在西庚之中。」
這事說來話長,白童子也打算長話短說。
他借黑童子之口,道:「崔榆林他們借噩夢攢人的精氣魂魄,用來騙西庚魂鎖的法子跟程漁救妹妹的法子類似。只不過,他們的手段更高明一些,集合了南疆巫師、中原的天師一脈以及妖族術士製作了一個巨大的符陣。
這個符陣很複雜,也很逆天,真的將妖王們被封印的魂魄救了出來。」
白童子口中的資訊令在場的人都感到危險。
他們沒想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裡面不僅有崔榆林、妖族,還有南疆和中原天師一派。
白童子說完,黑童子繼續說:「小白他會加入崔榆林一派,並不是單純為了對付程漁,他是被判官大人下了命令,去崔榆林身邊當間諜的。他為了完成任務,付出了很多,就連他的法寶桃夭都交給了崔榆林。可是,沒想到崔榆林那麼卑鄙,騙走了小白的攝魄術,還給小白下了妖種。」
程漁聽了覺得諷刺,他看向白童子:「你是不是蠢?跟崔榆林那種人渣玩心眼。」
白童子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自己失誤太多,他對崔榆林的好感是來自於殿下。
他本以為崔榆林作為自家殿下的後人,只是誤入歧途。
可沒想到,崔榆林的城府如此之重,不僅利用白童子拖住程漁他們,還想要白童子的命。
白童子吃了這虧,覺得很丟臉,抱緊鏡子坐到一旁,不想再跟程漁他們說話。
程漁見白童子被自己打擊走,心裡也沒有多得意。他在崔榆林身上吃過太多虧,已經不是一個蠢字可以解釋了。
他不想承認自己玩不過崔榆林,也不想承認自己敗給了崔榆林。
在崔榆林這件事情上,程漁能避則避。他是真的厭惡崔榆林,也是真的有些害怕崔榆林。
這個變化莫測的男人,騙過他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