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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釋完,又瞪了程漁一眼:「都怪你,白童子都不和我說話了。他肯定以為我跟你好。」
程漁聽了這孩子氣的話,也學黑童子翻了一個白眼。他來泉水還要餵鮫人花蜜,卻沒見到鮫人的蹤影,只好將花蜜放在岸邊。
他可沒覺得自己佔了白童子的坑,說著:「我又不是安瀾的僕人,怎麼就佔了他的位子。我看,多半是安瀾睡傻了,忘記叫他回來了。」
他嘴裡把鍋推到安瀾身上,心裡又記恨起安瀾,認為是他故意所為,害自己被白童子嫉恨。
程漁打完水離開,還沒過多久,黑童子就忘記了白童子的事,問著程漁:「哎,你剛剛說風刃的事情,還沒說完呢!」
兩個人吵吵鬧鬧地出了林子,在夢澤宮的正殿又看到了白童子。
這次白童子手上拿了一根鎖鏈,後面跟著兩個人。
黑童子一看,立刻放下水桶,上前詢問。
他和白童子聊了幾句,便接過鎖鏈離開。
程漁只知道,那兩個人應該罪人,但至於犯什麼事,他就不知道了。
他在夢澤宮的身份很尷尬,一方面他名義上幹著侍從的工作實際上什麼都不幹,另一方面他又是伶人身份。
外面的人都傳,華胥仙人為了他,把洛塵揚都趕出了華胥境。
還說他是這千百年來,最受華胥仙人寵愛的伶人。
自然,這些都是些能聽的話。
更難聽,更不堪的猜測,程漁也從邱湫那裡聽到過。
什麼倚姣作媚的男寵;什麼媚上欺下的伶人;什麼求容取媚的男人。
他不是不懂外面的人為何有那麼齷蹉的想法,但他實際上並不是僕從也不是伶人,更不是男寵。
程漁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自己都沒弄清楚,他和黑、白童子不一樣,並不是專門的下屬,還替華胥仙人管理著華胥境內的事務。
反正他就待在夢澤宮裡,跟著安瀾學一些法術。
黑童子說:「殿下從不教人法術,你是這天地間第一個人。我和白童子本就是為勾魂攝魄而生的鬼差,天生就會法術。」
他這麼說,程漁心裡又覺得有些奇怪,猜測那安瀾不會喜歡自己吧?
他一想就想起崔榆林,覺得噁心想吐。
不過,安瀾平日裡都是沉睡,好像是長在被子裡的人。
程漁每次學法術,都要趕在他睡著前。
久而久之,程漁覺得,或許睡覺才是安瀾的最愛。
他也因此沒那麼反感,誤會就讓他人誤會吧,反正這裡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程漁這麼想,也就不在意白童子領來的人。他提起兩桶水,向寢室走去。
路過白童子時,還特地讓了白童子半個身子。
可他萬萬沒想到,白童子竟然會說出:「狐媚魘道。」
這話實在有些過分!
程漁立刻瞪了白童子,回擊:「怎麼辦?你的殿下好像很喜歡我啊!哎呀,你回不來了!」
白童子一聽大怒,當即抽出懷中的一根桃枝。桃枝上的花骨朵相繼開放,每開一朵,都會打出一波攝魄。
程漁沒想到白童子會出手,丟了木桶去擋攻擊。
木桶自然不敵攻擊,打破的瞬間,桶中的水迸射而出,將兩人全部打濕透。
程漁也不是好惹的,他甩出指間風刃攻擊白童子。
兩個人在走廊上打得昏天暗地,拆了廊柱,刮壞了壁畫,嚇得雲海里的鯤都恨不得趕緊學會化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兩個人從正殿打到寢室之外,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一些傷。
這些傷看上去都挺嚇人,但幸好並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