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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客人見到這幕,都會嫌棄的不進店,更不用說那四周雜草叢生,店門前的鈴鐺都碎了一角。
此等破敗不堪,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家店的品質。
不過,磚瓦舊樓的地理位置還算優越。左邊小道通南明大學,右邊大道可轉酒吧街。除了外賣和快遞不通外,一切都很好。
至少,在安靜方面。
程漁是十分滿意的。
傍晚時分,他推開店鋪裡的一扇窗,不小心摸到一滴雨水,眉頭一皺,就忍不住咳嗽。
屋子裡面的人一聽到這咳嗽聲,就嘆了一口氣,老氣橫秋地道了句:「莫動壞心思。」
程漁不喜歡這話,拿了傘架上最後一把油紙傘,推開門就準備離開。
屋內的人聽見開門聲,極其不放心程漁,說著:「我早上給你卜了一卦,你今日有血光之災。最好還是別出門。如果要出門,莫左,需行右」
程漁不信此話,也說了句:「我今天也給你卜了一卦,上面說你有失財之嫌,今天最好也別出門。」
他說完話,舉著油紙傘出了門,左拐進小道,聽著雨水打著磚瓦的聲音,心底的不耐又加重一些。
他走到南明大學的南門,看著漸小的雨意,思考著明天是否還有雨。
程漁不討厭下雨,大概是名字中多了三滴水,他對水不是很反感。只是對於那些會打濕他的鞋底、褲腳,降落至地面上的雨水,心態則截然相反。
這般古怪的性格,養成了一個古怪的人。
程漁知道自己古怪,可半點沒覺得自己有錯。他繞過地面的水窪,站在馬路邊思考著是否應該聽從那人的話,行右邊。
可天生的反骨,讓程漁依舊向左走。
這會兒南明大學剛
第四節 課結束,大學裡的學生都舉著傘,從南門右口擠出來。一群又一群的人,多得程漁有些厭煩,煩到一定程度,程漁有一種想把面前的人都殺光的想法。
可惜,這想法一出現,他就忍不住咳嗦,胸口的血氣翻湧,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腦海里,那個人的聲音近在耳邊。
「漁哥兒,你生來性格孤僻,難融於常人,殺意多於善意。可此番生死之劫,我雖替你解了半闕,但還有半闕你須記著。往後餘生不可動妄念,不可起殺意。每動一分,你便心痛一刻,至死不休。」
「我知道你向來好強,也明白這非恩賜、救贖,實乃束縛、枷鎖,可人生於天地,何處不是束縛,何處不是枷鎖。你不妨當作考驗,此生與天鬥一鬥如何?」
「漁哥兒,你要忍住自己的殺意,與天爭生機。」
聲音夾雜著回憶令程漁在馬路旁愣了許久,若不是有一個傻子闖紅燈差點被車撞到鬧出些聲響,程漁估計還能多站一會兒。
馬路兩旁的人又多了些,程漁不太習慣,他舉著傘往左邊人少的路上走去。
一聲撕心裂肺地「程漁」讓他停下了腳步。
多久沒聽見有人敢如此喊他?
真是放肆、找死!
可他轉眼一想,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名字。那個人大概在喊跟他同名同姓的人吧!
程漁又覺得煩躁,這世間為何有人跟他同名同姓,程漁、程漁,少時不知道因為這個名字生過多少殺念。若不是姓名是祖父所賜,他真的很想改掉這個名字。
憎其餘胥,他自然更討厭叫出這個名字的人。
「若是能殺了就好了。」
這句話一出口,程漁口中溢位一絲鮮血。
他的心臟疼得好像被萬箭穿心般。。
他步伐漸緩,身體因為疼痛都有些經受不住吹拂而來的風。
程漁能感覺身後有人沖了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