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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瀾聽了這些話想起歷史上大昭皇帝為了鞏固政權,多次打壓地方軍事,將北方的軍隊趕到南方,又將南方的軍隊調到北方。
主要目的是避免軍隊在某一個地區形成勢力,出現如「洛塵揚」一樣的軍事集團,對中央造成威脅。
這套政策實行後,確實解決了地方軍事對中央的威脅,可也是大昭後期軍事實力長期疲軟的根源。
一方兵護一方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換了一個地方去保護另一個地區的人,不亞於叫這些兵拿命去救外人。
在古代那麼封閉且排外的社會環境下,軍隊與其他地方百姓的摩擦如高山上滾落的石子,隨時間越滾越大。
最後,只會變成兩看相厭的結果。
崔安瀾和程漁像是觀眾一樣,望著這光怪陸離的宴會,聽著那些刺耳的真心話。
城主府那邊被救治的大山正在虹姐的「幫助」下坐在椅子上,他憤恨地望著青哥,卻因虹姐又不敢發作。
在大山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長了一張彌勒的臉,舉起酒杯說著:「各位,今日七夕之宴,我們敬將軍府一杯,感謝程家軍對南明城的貢獻。」
他一舉杯,宴會上眾人都舉起杯子,附和著男人的話。
崔安瀾猜到這個人就是當時南明城城主,也學其餘人舉起酒杯。
程漁拍了崔安瀾摸酒杯的手,責罵一句:「你是豬嗎?都告訴你這酒有問題。」
「可是……」崔安瀾望了周圍都在舉杯的人,說:「我們不配合下?」
程漁都不想理睬崔安瀾,靠在椅背上,摸著腰間的玉佩。
這玉佩的款式也是他少年時的愛物,只不過後來生活拮据,就把它賣掉了。
如今又能把玩,程漁還有些開心。他倒是不反對多進一些南明舊夢,只是眼前這個噩夢,是他最難堪的往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大多都已經死了,能對他的一切都這麼熟悉的人,實在不多。
所以他第一時間猜測夢主是自己最厭惡的崔榆林。
可惜,那個夢主說他猜錯了。
若是他猜錯了,那舊時南明的仇人、死對頭可不少,除去南明貴族家的紈絝子弟;上京三衛青龍、朱雀、玄武;後來即位的皇帝,還有成千上萬的南明百姓。
可這些人大多都已魂歸冥府,輪迴轉世,能變成大能者應該佔少數。這少數之中,程漁還真算不準有誰。
他心裡希望是崔榆林,又不希望是崔榆林。
程漁轉頭望了一眼崔安瀾,見他欲言又止,便問:「做什麼吞吞吐吐?」
崔安瀾指了舉杯的人們:「他們還在舉杯。」
程漁不屑的開口:「就讓他們舉著吧,反正又不是我開的口。」
他這話得聲音很大,故意讓那些舉杯的人聽見。
果然,程漁這麼不給面子的行為,惹得眾人紛紛在心裡罵著。
「這豎子,實在太目中無人了!」
「看城主那張僵掉的臉,真好笑。」
「北邊養大的人都是些沒教養的狗崽子,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崔安瀾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他實在討厭眼前的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他覺得即使程漁配合他們舉了杯,那些人心裡還是會罵將軍府。
他見程漁摸著腰間的玉佩,便好奇地問:「你喜歡玉佩?我家中有一些,若你喜歡……」
程漁頓了頓,搖頭說著:「我不喜歡那玩意。我只是……」
他沒說完話,人群中突然出現一陣嘈雜聲。生聲音的由來竟然出自大山。
只見他從椅子上跌落,指著門口:「有……有老虎!」
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