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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除了這樣,無法拯救我。
他脫了我奴籍,幫我厚葬的姐姐與父親,還赦免了趙家。
天子之恩,感激涕零。
我坐在冬宴的最角落,與宴上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腦子想著:姑姑若還在,定是這冬宴裡最美的女人。如果姐姐、父親還在,也會在這冬宴裡。
腦子想太多,未察覺,至高位的奕然姑父已經坐到我身邊。
他問我,怎麼不開心?想要什麼?
素妃娘娘剛好與我對視。她嘲諷地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太液湖。
我害怕地當場抱住了奕然姑父,他摟住我,對我失禮的行為默許,還安慰我,問我:怎麼了?
我腦子裡滿滿都是太液湖裡的那把七齒發梳。對著奕然姑父,說:我……我想要冬宴的彩頭。
他倒是沒有料想到我會如此,拿了太監遞送的弓,為我去取彩頭。
毫無意外,他取得了冬宴的彩頭,親手系在我的腰間。
我又看見不遠處素妃娘娘的眼神,似乎想將我生吞活剝。
不知為何,我突然快意了一些。
04
冬宴過去不久,宮裡就辦了兩場婚事,一場是公主的婚禮,一場是鍾家的賜婚。我對於這兩場婚禮都不在意,索性躲在自己的殿裡。
這裡我很是熟悉,姑姑在時,就住在這間宮殿裡。奕然姑父常常來看我,他總是喜歡抱著我的腰,告訴我,他喜歡這麼乖的我。
婚宴進行的那日,一群不速之客,伴著刀槍劍戟闖了公主的大婚。可惜都是群武力薄弱之人。只是守衛在不速之客的身上,找到一隻後宮妃制的七齒發梳。而這發梳,剛好只有兩幅,一副送給了素妃娘娘,一副送給了我。
得到訊息時,我自嘲地低笑,素妃娘娘闖了我的寢宮,未果。
我想當年姑姑就是這樣,被陷害而亡。
當年是我丟的發梳,如今又是誰丟了我的發梳。
我看著不遠處的素侯,心裡明朗了三分。
我被幾個宮女抓住時,匆匆趕來的奕然姑父喊了聲放肆,推開那些宮女,就將我擁入懷中。說:那把七齒發梳被他帶走了。
素妃娘娘聽到後,煞白了臉,錦侯也被皇城守衛拿下。
我躺在奕然姑父的懷裡,看著另一座高塔轟然倒下,將懷裡的那把七齒發梳捏斷。
05
素妃被賜死,是在兩個月後。我帶著一壺毒酒給她。
她披頭散髮,卻笑語嫣然,對著我說:「你比你那個姑姑,好運多了。我鬥倒了她,卻敗給了你。」
她說完喝下那杯毒酒,我坐在她面前,告訴她:她的哥哥幾日前已經喝下了御賜的毒酒,素家滿門,死傷殆盡。
我告訴她,姐姐去刺殺素侯的那天,我找了以前認識的老太監,打聽清楚奕然姑父的行蹤。我還告訴她,那批露出馬腳的刺客是我準備的。
我像是遇見久別重逢的好友,將這些的一絲一毫都說給她聽。
她也安靜地躺在我的身邊,聽我娓娓道來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直到最後一根蠟燭點完。
那夜,我又走到太液池裡,將懷裡偷來的七齒發梳丟進了湖中,聲音很輕,噗通就沉底了。
我獨自走回宮中,想著大仇得報,此生無憾了。
又是一年冬宴,我無心赴宴,一個人躲在宮裡,宴會結束時,奕然姑父出現在我的宮殿裡,這段時間,肅清了制約皇權的最後一股力量—洛家軍。我已多日未見到奕然姑父了。
他很是開心,跟我說了很多話,又誇我乖。說又為我取了冬宴的彩頭。
我等著他為我係上彩頭,突然頭上被插。 上三把發梳。每一把我都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