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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驚,集體瞧向車子,只看見後排的車窗被搖下,一隻過於白皙的手對他們招了招,還不等他們反應,崔安瀾就留下:「那就這樣吧,於冬汶坐我的車。」
他焦急地趕回車窗旁,滿是歉意地說著:「馬上就走,我去買點吃的,你有什麼想吃的東……」
車子裡的人沒等崔安瀾說完話,直接將車窗搖起,將說了一半話的崔安瀾拒之窗外。
崔安瀾被這樣對待,一點也沒有生氣,甚至還道歉:「抱歉,你在等會兒,車子裡的空調要是低了,後面有毯子。」
他翻開後備箱,拿出枕頭以及眼罩,拉開車子的前門,把東西遞了進去。
於冬汶看到這裡,完全相信這車子後排坐的肯定就是那個程漁。他有點同情地看了一眼岑媛,見那姑娘眼睛紅紅的,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那後排是個男的!」
男的?
一直在看好戲的其餘人聽到這個,腦子裡原本愛恨情仇地『前任後任之爭』直接上升到年度大八卦,更加好奇崔安瀾車子裡的人。
「男的?」
「乖乖,我還以為是哪個大小姐呢?剛剛那一腳可不輕。車門都要踹飛了,要是我的車,我肯定生氣了!」
眾人在一旁開著玩笑,岑媛的腦子裡卻像被漿糊堵住了。
她是知道崔安瀾溫柔,可從來沒看過他這麼低聲下氣,就好像卑微到塵埃裡,全身心地在討好車子裡的人。
她突然想起分手那天,她問的話:「你送人去醫院,送過去不就行了,還在那裡等著做什麼?那個人難道比我還重要?
難不成是那個程漁!」
崔安瀾給她的回答是:「嗯!」
她以為是崔安瀾在敷衍她,現在想來,若是真的呢?
岑媛突然有些害怕,她知道「程漁」這個人對於崔安瀾來說有多重要,難怪那天她說分手,崔安瀾一點也沒有挽留。
她拉住於冬汶:「車子裡的人是程漁?」
於冬汶有點錯愕,他沒想到岑媛會猜出,表情凝重都告訴她:「對,是他!」
上午十點整,南明大學攝影社終於從中轉站出發,四輛車,崔安瀾的車位於第三,他車速有些慢,但是開的卻很穩,眼睛時不時地望到後排的程漁,生怕會吵醒他。
副駕駛的於冬汶正在炸了鍋的攝影社群裡回復著大家的問題。問題很多,但是內容都緊緊地圍繞著崔安瀾,問之前崔安瀾為什麼請假;問崔安瀾車後排的人是什麼人;還有人直接問車子裡的是不是崔安瀾的新物件。
於冬汶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程漁,回復一句:不是物件,是債主!是祖宗!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崔安瀾身上的傷與程漁脫不了幹係。
他覺得崔安瀾一遇到程漁,就好像開明的君主遇到了妖妃,被迷得神魂顛倒,估計連自己的姓都不知道叫什麼了!
他關掉手機屏,壓著嗓子小聲點問著:「你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
崔安瀾知道於冬汶在諷刺他,只好道:「沒事的!我心裡有數。」
於冬汶可不信他的話,偷偷指著後排的程漁:「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真是不要命了!」
他情緒有些激動,後面的聲音有些尖,吵得程漁翻了一個身。
崔安瀾一見,立刻道:「噓,小聲點。他在睡覺!」
他知道於冬汶的意思,可遇到程漁就等於可以解開夢裡的真相,他自然不能錯過。
於冬汶不能理解他。
不知道那夜夜深夢中的迷惑不解,那夢裡一聲比一聲還要眷戀的呼喚,早就如同骨髓一般浸入他的身體裡。
找尋程漁,解開夢中的迷惑,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