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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萬歲，你怎麼了，想什麼吶？臉怎麼不是色啊？&rdo;張嫣拽著天啟的胳膊，看著他的臉色問。

&ldo;哦，是嗎？我聽那邊地攤上唱的小調挺好的，讓我想起了兒時學的一首歌！&rdo;天啟遮掩地唱了起來。

張嫣笑著碰了他一下：&ldo;小點聲，你看那孩子讓你嚇的，還以為狼來了呢！&rdo;

她的話，說得攙扶天啟的雪梅捂著嘴偷笑，你笑你的，天啟依然還在唱，現在他又進入了孩子氣兒，唱得興致盎然，不過聲音確實小了不少。

咦，擺象棋殘局的，有意思，他忘記唱小曲了，急忙湊過去，蹲在了旁邊。

一位二十多歲穿著洗的發白，打著補丁的長袍的書生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兩個棋子，一邊把玩，一邊閉著眼睛在那背著子曰，對棋局連看也不看，他對面的那個大漢手裡捏著一枚車，正要吃對方的一個相。

天啟看看棋局，撲哧一聲笑了，人家都二馬盤宮了，那炮一沉底就挺屍了，他還拿著個不沾邊的車晃什麼呀？這水平也不對等呀！

那大漢瞪了他一眼：&ldo;小孩子懂不懂棋場規矩呀？觀棋不語不知道啊！去去，別煩爺，爺現在正琢磨怎麼將死他吶？你看沒看出來，爺這車再有兩步就將死他了！你看沒看見那兩串錢，他十個大子，我押十個大子，現在馬上就都是我的了，怎麼樣，爺有本事吧！走吧，回家找你媽要倆大錢買個麻糖把嘴粘上，別亂插嘴！&rdo;

天啟點了點頭：&ldo;噢，我插嘴了嗎？笑也不讓啊？我笑那天下的可笑之人，該你什麼事兒啊？&rdo;

&ldo;誰可笑了？你長沒長眼睛啊，那兩串銅錢馬上就都變成我的了，我還……天啊，這還有個炮吶？什麼時候塞過來的？你不是玩鬼了吧？&rdo;

天啟笑了：&ldo;人家炮一直在那，只不過你光顧吃了！&rdo;那人臉色一變，把棋子一摔說：&ldo;不算，不算，他說話了，這局不算！&rdo;說著伸手去抓押在那裡的一串銅錢。

&ldo;慢著！&rdo;那書生伸出一個手指頭摁在了那大漢的手上，大漢掙扎半天，手卻依然停在那裡。那書生問那大漢：&ldo;他說什麼了？&rdo;

&ldo;他笑了！&rdo;大漢邊往回使勁拽手邊說。

&ldo;這笑也犯忌嗎？他說笑天下可笑之人，這該你什麼呀？你是那可笑之人啊？&rdo;

&ldo;觀棋不語的規矩他懂不懂啊？&rdo;

&ldo;哦，笑就是語呀？天下有此一說嗎？&rdo;書生淡淡一笑說：&ldo;要接著下，你就下，不想下了，你就走，這錢是你押的，願賭服輸！這規矩應該明白吧？&rdo;

&ldo;我就不明白你能怎麼樣？&rdo;那大漢說著，另一個拳頭嗖地就朝天啟面門打來，天啟沒等躲閃，那書生的另一隻手把大漢的這隻拳頭又捏在了手裡，看著他冷冷地說：&ldo;惱羞成怒？該別人什麼事兒，對我來呀？&rdo;說完兩手輕輕一推，那大漢坐在地上，像溜冰一樣，一直滑到了對面賣豬的豬籠子旁邊。愣愣地在那裡發開呆了。

天啟對這書生感興趣了，急忙一抱拳問道：&ldo;兄臺好功夫。不知兄臺尊姓大名！&rdo;

&ldo;在下孫傳庭，一介窮儒，老孃病中，出來給娘掙個藥錢，偏遇上個無賴！&rdo;

天啟眼睛一亮，孫傳庭，他就是那個歷史書上說的在崇禎末年帶三千秦軍，幾乎全殲闖王高迎祥數萬軍隊，活捉高迎祥的名將。天啟高興地說：&ldo;兄臺大才，應該為國效勞呀，怎麼不去參加科考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