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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言亦不禁大吃一驚：&ldo;我就料到你會如此，但是沒想到你這樣變態！&rdo;肉體的快感與安全同樣重要，然而□□只是一種健康的發洩方式，卻在她的眼中視為犯罪。鄭之言的話中不由得帶上幾分打趣：&ldo;我尊重中世界古堡中信守貞潔的世家小姐，但是我沒有想到這樣的小姐會活在當下，活在這個舶來主義盛行的國家，或者你想為自己立一個死守的貞節牌坊？&rdo;

&ldo;我的父親…&rdo;林秋水的眼眸微動，漸漸回憶起硬是將他移出腦海的那個男人：&ldo;你那麼事無巨細，自然懂得我的事情。你很聰明，不會在我面前提起任何過去，就像你對自己的過去三分真七分假。在我記憶中，他是一個堅定的自私大男子主義者，我認為他並不明白何為尊重…即便出軌與追求新鮮感是男人的通性，我倒是沒想到，他和很多縱情的女人也有關係，奇怪，這樣不會染上病嗎？&rdo;

鄭之言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的修長手指抵住嘴角，真是英俊極了：&ldo;你怎是…說到底，□□只是一種運動方式與快感這也是生理的一個分支，怎麼到了你嘴裡如此十惡不赦了。還是說，你是以情感人，因為你父親對此產生了厭惡？&rdo;

林秋水頭一次如此明顯的表示不屑：&ldo;不必誤會，我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rdo;

&ldo;不過其實你想錯了，我就算再怎麼虛偽，自然也知道成年人的世界不可能如此單純，只是身體單純的拒絕而已，你別傷心啊。&rdo;

看到她一臉無所謂安慰自己的樣子，鄭之言只感覺自己被忽略成了滑稽鬧劇。他哈哈大笑：&ldo;你剛才問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讓他模糊不清下去，讓你享受不被我這紈絝子弟玷汙的快感。&rdo;

林秋水隨即冷笑：&ldo;我認同，我們之間果然如此最為適合。等到你厭煩的那天…&rdo;

&ldo;是啊。&rdo;鄭之言閉上眼睛，再也不去看她：&ldo;我什麼時候能感到完全厭煩呢，真是期待。&rdo;他們之間並不存在著再進一步的契機，連肉體上的隔膜都如此之深，對於這個女人看似能看透十分，卻最多隻能開啟五分。應該將它看做一種失敗嗎？並不，在他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更另類的感覺在蔓延。

他忽然抓住林秋水的手，想起了年幼時曾經看到的一幕，那對完美的父母簡直就像是冰冷的機器，將每一個高貴的標準刻在心間，甚至不會多露出任何一絲多餘的愛情。他們之間，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一種商業夥伴。林秋水反射性的微微像回彈了彈，卻終究任他撫摸著自己的一雙白骨。她認為她的手毫無美感，太過細瘦，沒有力量，沒有肉感；而他卻在初見便對著雙過分纖細的手感興趣‐‐它十分真實，就像這個不會偽裝的女人一樣，固執又自我虐待。然而在她身上有另一種感覺，當你認為能夠在掌控她的時候，她卻總能夠為自己鑄造起一個新的圍牆。

就這樣吧。

兩個人心中如是想到，明日又是同樣的一天，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相同的臉

林秋水是被早上的薄霜凍醒的，屋中的暖熱雖然沒有偷功，然而清晨的霜又很容易忽然鑽進窗子中。昨夜糊塗的睡了，似乎莫名其妙的就過了這麼一夜。她摸了摸床上的絨毯，暖融融的包裹著身體的體溫。

唔…這該不會是鄭之言吧，他有這麼溫柔嗎？

門邊的人咳了一聲，將打濕的水聲拋在身後，林秋水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睡衣，樣子頗有些滑稽，鄭之言倒是乾乾淨淨的站在一旁，叼著女士香菸打著領帶，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