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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他們怎麼打算的，入了府，她也不到王爺面前去，安安心心當個陪嫁丫鬟，過幾年尋到那個人再說。

沈叔倫從南循王府回來，步履輕巧，面如春風，邊走邊和符川談笑，&ldo;大舅哥，一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想到我沈某人到了南疆邊陲，還有這等施展手腳的機緣。&rdo;

&ldo;縱使南循王不作為一分，文太傅也是不肯閒著的，妹夫，你的運氣不算太差。&rdo;符川道。

他們上午一進南循王府，就聽見文季瑤老兒壯心不已地在勸導劉摯，&ldo;……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rdo;

二人不約而同地道：&ldo;王爺苦矣。&rdo;相視笑笑，符川悄聲問：&ldo;文老兒的心還沒死啊。&rdo;

&ldo;輔助一代明君和一代賢王一樣，放心吧，都會青史留名的。&rdo;沈叔倫意味深長地笑道。

見二人來了，文季瑤才由吹鬍子瞪眼一臉酸腐改為正派嚴肅，拱手道：&ldo;沈兄，勞你走一趟。&rdo;

回頭和符川客套一句，繼續轉入正題，&ldo;這次借王爺的口請沈兄過來，實則有要事相商。&rdo;

沈叔倫見劉摯攤手坐在榻上，眼瞼微闔，對文季瑤的話充耳不聞，不由得心生失望，口中道：&ldo;文太傅說的哪裡話，您老有吩咐，但說無妨。&rdo;

&ldo;王爺，阿秋說他獵到一隻紅狐狸，活的……&rdo;呂澈敲著玉扇從外面進來，猝不及防地對上四人，話哽在喉嚨裡。

沈叔倫一見他，莫名有怨，冷睨一眼文季瑤，他看見呂澈也沒什麼好臉色，便摻著幾分譏諷：&ldo;呂公子幾日不見，越發養的風流俊俏。&rdo;

文季瑤亦道：&ldo;呂公子這身段氣質，不知出身何處名門，難道家中諸人不承望公子繩繼門楣？&rdo;他這話說的夠狠，旁人聽了，臉不禁發白。

劉摯正欲出言維護，但聽呂澈哈哈大笑：&ldo;哎呀，鮮衣怒馬正當時，何苦背負家族負累。太傅呀太傅，我看你是越活越無趣了。&rdo;

&ldo;你……&rdo;文季瑤氣得鬍子撅起老高，想找幾句刻薄的話回罵，又不想在南循王和外人面前失了身份，口中冷哼一聲，甩著寬大的袖子背過身去。

&ldo;芝儀，紅狐狸難得一見，你去告訴阿秋一聲，務必給本王留下活口，去吧，本王再聽會兒太傅教導。&rdo;劉摯朝他擺擺手，眼中流露出說不出的繾綣。

呂澈笑著看了幾人一眼，作揖退出，轉到角門隱蔽處對幾個身段俊秀，目帶殺氣的小生道：&ldo;抓到的人一律先關起來，王爺要親自審問，另外，通知清虛老兒，讓他務必查出上次洪利犯我循州，究竟是誰做的內應。&rdo;

小生們齊聲道：&ldo;是，公子。&rdo;

&ldo;如今文季瑤在循州掌兵，暫時不要讓他捉到你們活動的痕跡。這老兒一根筋，容我慢慢和王爺商議之後再知會你們。&rdo;呂澈在手掌裡敲敲扇子，點玉般的俊龐帶著慮色，不似平時的清雅秀雋。

&ldo;是，一切聽公子吩咐。&rdo;小生們抱拳作揖，道別，身影瞬間消弭在高牆青糙間。

☆、梯田

沈叔倫沈澗院子裡隱有喧嚷聲，眉頭一攏，&ldo;走，去澗哥兒那邊看看。&rdo;

&ldo;自來循州之後，澗哥兒看著不如從前長進。&rdo;符川擔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