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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她也小心的注意著主席臺的動向。
但好在的是,坐在主席臺上的陳宇一直沒有起身,非但沒有起身,似乎還和一旁的曲寂宣在聊著什麼!
「……」
孟溫有些心緒不寧。
陳宇看到自己的桌牌放在曲寂宣的旁邊的時候也略微驚訝了一番,但很快他就掩飾了自己表情,熱絡的融進寒暄和拍照中。
空隙之餘他斜眼去看那位傑出青年,他手指覆蓋於嘴唇之上,疏離感十足,像是對這些社交和攀扯十分鄙夷。
想起那晚此人的桀驁,陳宇冷哼一聲,坐到座位上,他朝臺下掃視了一圈,看到坐在最後的孟溫,無言冷笑了一聲,「我的學生承蒙曲先生關照,也有勇氣出來見些世面了。」
「付老師和我家是世交,他的學生我當然要照看著,」曲寂宣眼也不抬,繼續翻看著手機。
「是因為世交還是因為別的,曲先生可要分清,」陳宇冷哼一聲,「別到最後誤了自己又誤了別人。」
那晚曲寂宣雖然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但他分明看到了幾分警告的意味,他抓緊孟溫的手不放帶著挑釁的意味回擊,原以為不過是個有些才氣的翹楚,年輕人嘛,畢竟根基不穩,但不想曲寂宣卻拿出一副清高問候了他一頓,直擊要害,他確實就是圖名圖利才混到如今,「泛泛」兩個字是他的命門,能趕走付平他就不是泛泛,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他也不是泛泛,能將孟溫玩弄於股掌也因為他不是泛泛之輩。
端起茶杯喝茶之餘,他輕輕抬眼看了一眼臺下的孟溫,心癢難耐的的噬骨感鑽心而來,僅一年不到,她又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刺激感。
但這感覺僅在他嚥下那口茶的瞬間,就隨著水溫瞬間消散殆盡。
因為他聽見曲寂宣哼笑一聲,極其不屑的開口,「陳先生一個局外人,閒事也管太寬了。」
言下之意,話太多,吵到他了。
今天說得話已經夠多,他沒有想再和眼前的人交流的興趣,所以這話他說得毫不客氣,甚至帶著明顯的攻擊意味。
但這樣反擊的背後其實也說明,對方猜中了他的某些心理活動。
就……這麼明顯嗎?
他放下手機,朝孟溫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然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一眾領導發言完畢,開幕式結束,短暫休息後,就是主場匯報。
孟溫看了一眼會議指南,曲寂宣居然排在陳宇前面。
按國內一眾會議的慣例,發言前後順序是根據那人的身份地位來排的。
在論資論輩的學術圈,三十不到曲寂宣竟然能排到陳宇前面,孟溫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她順著介紹那一欄看去,看到所佔篇幅是其他人的兩三倍時,整個人頓時生出一種勵志感,曲寂宣是憑實力說話的人!
——
孟溫被分到了第一討論小組,她看了一眼時間,就在主場發言後不久,評論員正巧是曲寂宣、陳宇,還有一個來自北京的女老師。
這位女老師姓李,孟溫讀過她的書,筆鋒犀利卻又以理服人,是位大家。
孟溫排在第二,發言前,看了曲寂宣一眼,他正在低頭專心看著她的論文,時不時還用鉛筆勾勾畫畫,孟溫看到他拿著鉛筆的手,面板乾淨透明,指節修長,她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好像沒有他的好看。
再轉頭時,曲寂宣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偏頭正巧對上她的視線,他淺淺的朝她笑了一下,雖然是很清淡的笑容,卻好像很溫柔的在安慰她,告訴她不用緊張,心跳有些加速,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曲寂宣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有些犯花痴了。
這不厚道啊孟溫,她急忙喝了一口水,重新投入到自己的發言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