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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裡正放著地理類的紀錄片,悠揚的音樂配上心曠神怡的風景,孟溫有種過上老年生活的錯覺感。
「孟老師最近很忙?」就在孟溫覺得自己可以這樣坐一輩子的時候,曲寂宣開口了。
「也…沒有吧,」孟溫搞不懂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低頭的時候她看見曲寂宣的桌前,放著那張精緻厚重的邀請函,原來是為這事在等她,內心一暖,「我……這次會議我去不合適,付晚晚是我師弟,他代我是一樣的。」
曲寂宣坐起了身,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想去嗎?」
想去嗎?當然想去,可是最好還是不去啊。
陳宇挖著坑等她跳了,她還沒有那麼傻,但這些事情曲寂宣並不知道,鑑於很少出房門的人大晚上還屈尊等她,再加之那晚他的解圍,孟溫突然對面前的人生出了一種信任感,她突然想聽聽他的建議,「曲老師,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去了,不僅沒有達到預計的效果,有可能還會被人為難,我的成果也或許會被埋沒,就連我本人在圈子內的未來也會受到影響,那你覺得我該去嗎?」
「你還記得我問你來z大的原因嗎?」聽完她的話,曲寂宣搖了搖頭,「你說這裡有更適合哲學發展的條件和土壤,但現在你的選擇正在與你的初衷相背。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條件和土壤特指哪方面,不過,如果是陳宇,那你的擔心都很多餘。」
說完他將邀請函拿起,孟溫看見邀請函下還有一張紅色的、同樣厚重的信封,曲寂宣將裡面的燙邊印花紙拆開,放到了他和孟溫中間。
「主場評論員邀請函?」孟溫險些驚撥出來,她伸手去拿起那張厚重的印花紙,上面確實赫然寫著曲寂宣的名字。
學術會議的評論員一般只會邀請突出貢獻者和具有絕對學術威望的大咖,他主要是負責對各位學者的報告進行評論,評論員的評論就如同酒之於鑑賞師,簡而言之就是成果好壞,評論員具有絕對的發言權。
付平之所以不願意她去,就是因為陳宇也是這次會議的評論員。
擺在眼前的這張邀請函是一副定心劑,給予孟溫踏起卻猶豫不決、懸在空中的腳力量,她勇敢的向前踏了一步。
「謝謝曲老師,我會和你一起去,」孟溫朝曲寂宣深深鞠了一躬,低下頭時,她的內心有一簇簇煙花暫放,時光不留遺憾與人而言,總是好的。
但低下頭的她不知道的是,坐在對面的人,淺泯水杯後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笑。
第9章 閒事也管得太寬了
研討會定於週五週六,在社科院的學術交流中心舉行。
z大離社科院不遠,孟溫和曲寂宣都沒有讓主辦方安排住宿。
付晚晚負責當司機,順便跟著他們參會,發言的機會得而復失,心有不甘,車開到老教下,人也不上樓,按了兩聲喇叭催促樓上的兩人。
付晚晚戴了個默鏡,一路無言的裝高冷。
孟溫也知道他小孩心性,只能說兩句好聽話哄他。
他咂咂嘴,回答也很是傲嬌,「誰讓我年輕呢?以後有的是機會。」
坐副駕駛的曲寂宣斜了他一眼,「這是你年輕的問題?」
曲寂宣的語氣中帶著少見的嚴厲,孟溫好不容易調和的氣氛在這句話後又低了兩度。
曲寂宣會這樣反問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成果屬於孟溫,這不同於小孩兒家互讓零食,孟溫是理所當然的參加,並不欠任何人。
付晚晚傲嬌性犯了,但礙於曲寂宣語氣中帶著認真,硬是嘟囔兩句也沒吐出個所以然來。
孟溫看著他委屈,急忙打圓場,「我們師承一脈,同根同源,我能來,晚晚以後也一定能來的。」
「一個打一巴掌,一個給顆棗,這是跟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