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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盡力卸去全身重力,輕身落下,著力於腳尖。又使了一次千斤墜的身法,飛出幾步。就這樣一連幾次,終於看到那鐵索的盡頭,急飛身過去。
飛下鐵索來,回頭望去仍是霧鎖煙迷,望而生畏。葉景軒生性頑劣調皮,飛過鐵索又是死裡逃生不禁歡喜無限。朝鐵索那頭吐了吐舌頭,嬉笑道:“唬誰呢?小爺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說罷竟又躍上了鐵索。那鐵索一晃,葉景軒得意之下還未站穩身形,這一晃險些跌下鐵索。一驚之下急飛身退回。卻仍面不改色,嘻嘻一笑,道:“還是沒留住小爺我!哈哈,這下小爺可走了,不陪你玩了!”
說罷笑著向前奔去,只見陽光耀眼,碧水藍天,繁花茂林之下花香四溢。幽谷無人,花影不動,卻是別有洞天!葉景軒喃喃自語道:“沒下得了地獄卻來到了這人間天堂!”又聽得腹中“咕咕”之聲,笑道:“天堂也餓肚子啊!好!找些吃的先餵飽你再說!”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眉頭。
他本十七八少年,心性頑童,此時又因死裡逃生更覺心情暢快,歡喜無限,言語行為中盡不失孩童之樂。
一人便遊走在山山水水,花花草草間,正見一隻白兔跑過,便向追它果腹。那兔子左奔右跑,葉景軒雖是飢餓卻是頑童心性不急抓它吃肉,只見它東奔西撞被他身法逼得無處奔逃時才捉得它,放在掌便嘆道:“哎,你說我吃你不吃,眼下我餓得緊,可你又陪我玩鬧半天,吃你罷是對朋友的不義,不吃你罷是對葉景軒的不忠,你說這可怎麼辦好?”
那兔子怎聽得懂人話,不過趨於他掌心之下也不得動彈,葉景軒笑道:“你怕我餓,才跑出來罷,那我可就對不住了。”說罷將兔子放在地上,也不用手遮攔,那兔子拔腿就跑,葉景軒道:“喂,你跑什麼啊!”隨即便追上前去,卻見前處有一果樹,樹上的果子已熟,果香散發,十分誘人。葉景軒哈哈大笑道:“兔老弟,知道你就不忍心餓死你的好哥哥。”說罷縱身上樹,斜坐在果樹上摘了那紅果嘗食。那果子味道鮮美,令他飽食一頓,他本想就在樹上歇歇,卻想到吃了這樹的果實還要壓著人家休息,像是恩將仇報一般,便跳下樹道:“多謝樹兄的果子救命,小弟另尋他處歇歇。”說著離開了這株果樹。
世間的人少於與物語的,葉景軒卻是喜與那些草木花鳥自言自語。他少年心性,父親葉浩對他家教甚嚴,他又心性頑劣好鬧,兒時玩伴無幾便常與花草魚蟲玩耍習武,以致雖是少年,心中自對那些不通人世的物有情有義,因此孤身一人時仍若孩童般與那些動物植物言語。
葉景軒胡亂遊走,見幾株楊柳生的枝繁葉茂,唯有一株柳樹獨生一處貼在懸崖邊畔,大抵因為它生在懸崖旁樹上沒有鳥巢。葉景軒見狀心下歡喜,暗想:“此處正好睡個安穩覺。”縱身上樹倚在樹幹上,清風從谷側崖邊吹過,倦意襲來便安然睡去。
若是別人必然會怕失身跌下山崖,葉景軒渾然不覺,直至月出中天,聽聞林中傳來腳步聲,這才轉醒,見天色已晚,心道:“半夜誰會到這幽谷中來?”直起身來望向林中,只見一白衣女子從林中穿過走到這株柳樹下。
那女子身姿纖細,待臉龐轉至月色下,葉景軒一怔,只覺那女子肌膚勝雪,容色絕麗,美眸若星,流光轉盼,只是神色悽楚。此時正值月光皎潔,懸崖畔霧鎖繚繞籠罩在那女子周身,如煙如霧,似幻似真,葉景軒一顆心不住跳動,如同身在夢中,胸中空白一片。
那女子面向懸崖,拿出一支通體碧綠的簫吹了起來。聽得簫聲四起,周遭婉若細雨點萍,悽悽清清,幽幽暗暗,不覺如醉。簫聲低沉婉轉,實非葉景軒能懂。此曲盡若身臨寒雪天寂雨夜之境。葉景軒身若夢中,等那女子輕嘆一聲幽幽道:“此番失手只怕又令父兄血仇得報之日遠了些罷!”說著那女子依著柳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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