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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一株參天老松下，腦中諸念紛雜，對歐陽鈞的歉疚有之，為自己無法選擇的命運委屈，更有迷失在對錯之中的不確定，混合著酒勁亂成一團。連日來與歐陽鈞的爭吵抬槓，又怎會只有歐陽鈞一人動搖？

程珊煩躁地拍了拍腦門，本想讓自己清醒些，不料大腦卻更加昏沉，一時連樹幹也靠不穩當，眼見就要栽倒在地，突然身後伸出一隻手來扶住肩膀，韓珞的聲音在後響起：&ldo;你喝酒了？&rdo;

程珊強撐著抬起頭，眨了眨眼，勉力驅散眼前的迷濛，待看清韓珞擔憂的眼神後，心中迷惘卻如浪翻湧，再也壓制不住，一不留神竟哽咽起來，搖搖晃晃撲進韓珞懷中：&ldo;師父……&rdo;

韓珞將她抱回房中，放在榻上，無奈道：&ldo;仙酒是你能隨便喝的？&rdo;言罷起身，想給她找條毛巾，不料程珊扯住他衣角，掙扎著坐起，道：&ldo;師父，長春曾說三界源頭有無相界，那裡玄牝衰微，五行將亂，歐陽鈞又說五行生息陣是為正五行，會是真的嗎？&rdo;

韓珞在榻邊坐下，沉吟片刻，不解道：&ldo;若真如長春所說，為何不敢對鬼帝明言？正五行又何須煉魂鍛魄？況且五行將亂，三界必不太平，別說鬼帝，我們都不可能察覺不到。&rdo;

程珊想了想，也覺有理，便道：&ldo;歐陽鈞還說，靈脈只能移不能毀，五靈齊聚，逆轉氣勢便可。&rdo;

韓珞道：&ldo;若能移動靈脈，使其脫離玄牝，五行之氣復歸天地間，也就等同於毀滅五行生息陣了。對了，你找到五行真氣共通之法了嗎？&rdo;

&ldo;有點苗頭，&rdo;程珊思忖道，&ldo;或可一試。&rdo;

韓珞伸掌抵在她眉間，施法助她驅散殘存的酒意，道：&ldo;我們現在就下靈氣海一探。&rdo;

&ldo;現在？&rdo;程珊納悶之際酒也醒了幾分，&ldo;現在哪來的五靈齊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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