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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時候,終會發展成獨立變數,進而出現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結果,即是宏觀思維中的“奇蹟”。
空氣在流動,毒瑾在靜默,我在欣賞無比歡悅的火焰,地上的啞奴的屍身完全燒著了,冒出股股黑煙,連線出口的木梯也有著火的跡象,而且火焰不斷勇猛地往上湧……
驀然間,有人率先行動了,卻不是毒瑾也不是我,而是那名被毒瑾抓住的啞奴終於獲得自由,手腳並用地向後面爬去。我不確定是不是毒瑾主動放手的,他沒多看那啞奴一眼,而是將劍尖對準了我——
虎口朝天,腕臂上揚,劍身前傾,我記得這是門派劍法“碧波”中的“劈”式,劍鋒從上至下掄斬,端的是巧勁,有力拔千斤之勢,一擊必中。
“讓我留句遺言!我要詛咒該死的皇帝……”我見狀高呼。
話未盡,因為毒瑾壓根沒給我說話的時間,他毫不猶豫地出招,劍光閃過,應聲而裂的卻不是我的顱骨,而是我脖上的枷板。
86瘞玉埋香塵土慘淡3
“我救了你;給了你一個生的奇蹟,所以你要報答我,還我一個能讓咱們倆活下去的奇蹟!”毒瑾居高臨下地說道,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強勢的命令。
縱使我的心中難免有所疑慮,納悶毒瑾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對我施以援手,更古怪的是,地窖裡鬧騰得天翻地覆,然而申屠瘋子遲遲沒有露面……當然,我的猶豫只持續了一秒鐘,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我豁出去了——
這一刻,在我的眼中;毒瑾儼然成了救命的活神仙,周圍漸漸成形的火牆彷彿是他身上的光環,湧起的嗆人煙氣也不再濃濁,我聞到的是撲鼻的自由的芬芳。
當下,我用力撐爬起來,可雙腿剛直起,整個人就又摔回了缸裡——由於禁錮太久,我的腿腳沒有任何知覺,現在別說行走,就連站立都成問題。
“你很累贅。”毒瑾平聲直言,麻利地幫我把枷板碎片搬開,可伸手扶我的時候明顯遲疑了,估計是顧忌我身上的蠱毒。
我生怕他變卦,趕忙用雙手扒緊缸口改用臂力,費了好大勁上半身才掛到了缸外。適時,毒瑾以布帕纏裹左手,抓住我的前臂一口氣將我拖出了萬惡的瓦缸,我依稀聽見他喃喃:“累贅歸累贅,可我必須帶上你,因為你擁有我一直欠缺的好運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毒瑾無意多解釋,他把我放下後,就轉身去捉蜷縮在角落的啞奴。我疑惑地看著他提起啞奴走回缸邊,接下來——
毒瑾居然把那名啞奴扔進了缸裡,一如當初樹對我乾的事!
“你不用擺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給我看,我們若想有充裕的時間逃跑,就必須留下兩具替身混淆視聽。”毒瑾一邊說,一邊用力把冒出頭的啞奴按進粘液中,不給其任何掙扎的機會,面無表情地繼續道:“我找了許久,才捉到這個跟你差不多身量的女子,至於那邊的男啞奴,現在燒得面目全非,倒省了我不少事。”
喉口一緊,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吶吶接道:“我……如果換做是我,應該也會這麼做的!”
我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儘量不去看那浸漬在毒液中的啞奴,我能想象到她所受的痛楚,所幸肉身的感覺很快就會消失,生命的隕滅不過在一剎那之間,數個時辰以後,缸中的屍身就會幹癟枯萎,從外到內泛出令申屠瘋子著迷的青綠,到時別說辨認相貌,就連高矮胖瘦都分不出來了——換言之,毒瑾根本不必專門去找體形與我相仿的女子,可是這話我沒有說出口。
在木梯倒塌之前,毒瑾佈置妥當,轉身攫住我的手臂,直接借力躍出了地窖。由於他沒預先知會我一聲,我沒能及時屏息避開煙塵,一落地,眼淚鼻涕就全下來了,腦袋還隱隱發昏。
“現在呢?我們是不是要想法避開樹……”我強制鎮定,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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