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會元殿議婚(第2/3 頁)
“只是有些心虛。”辛彥之一想到君王複利那雙鷹眼,心裡便打起了退堂鼓。哪怕緣遙是嫡子,終究是個不得寵的嫡子,更何況,身在王室,不比尋常百姓之家,王族最不看重的便是這血脈親情。
“宮中之事,從來都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緣遙拍了一下辛彥之的肩膀。“能否成,都在你,關乎將來。”緣遙長在王宮,他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說假話,什麼時候該講真話,現在這個時間就應該實話實說,這是他的真實處境,他之所以要悔毀,皆為生存,辛彥之與他同枝連氣,說真話既能讓他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危機,又能換取他的信任,讓他盡心竭力來化解這件事。作為嫡子,他在朝堂之上孤立無援,回江波三日,朝堂的大臣連一個登門拜訪的都沒有。
“兒臣今日來會元殿,是想向父王求一事。“辛彥之請過安後,便表明來意,他想過了,這件事既不能拖泥帶水又不能著墨太重,適合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遙兒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君王複利在面對緣遙時,少了面對大臣時的那副漫不經心,他臉上既有父子多年不見的緊張,也有多年不見的疏離感。
“兒臣求父王收回成命,兒臣不能娶辛勖之女。”辛彥之雙膝跪在地上,額頭也貼到了地面。
“放肆,婚約豈能當兒戲。”君王複利的眉毛挑動了一下,聽聲音辛彥之已經知道,國君的怒氣上來了,君權自古都是居高臨下、威嚴無比。
“父王,鏡雲閣生出種種之事,宮中皆知,兒臣娶辛勖之女,會讓京城貴族看笑話。”辛彥之先從王族顏面說起。
“已經查辦處理,國婚近在眼前,勿任性。”君王複利臉上有著唯我獨尊的霸氣。
聽到這句話,辛彥之心中焦急,是啊,不出意外,宮中這幾日都要在忙嫡王子的國婚了,哪怕跟鈴兒成親的那個人是自己,他也願鈴兒成為王妃。
“兒臣想求娶信安王府的敏安郡主,兒臣離開北冕城堡前,曾在信安王府見過敏安一面,那一面,兒臣到現在都還記在腦海之中,是敏安的樣子讓兒臣熬過了這四年,回到父王身邊,父王,父王就成全了兒臣吧。”辛彥之說得情真意切,立在旁邊的緣遙差點兒都信了,他努力在腦海深處尋找敏安的樣子,找了半天也還是想不起敏安長什麼樣子。
“你已是有婚約之人,為何還要如此固執,北冕國貴族豪強之女,你想娶誰都可以,信安君之女不行。”
君王複利怒目圓睜,辛彥之跪在地上,嚇得舌頭都在哆嗦,他戰戰兢兢,從目前的口氣來看,他的身份是安全的。剛進會元殿時的束手束腳也慢慢消失了,他膽子大了。
“父王,兒臣是真的愛敏安,父王若不答應,兒臣寧願再回墨巒府地去。”辛彥之已經沒有退路,也無計可施,只能靠討價還價,無論手段與過程怎樣,結局一定是要撕毀與鈴兒的婚約。
“放肆,為了你,寡人費多少心,如此不成器,太讓寡人心寒。”當了二十年的王,君王複利從來不妥協,更不受威脅,父子瞬間變成了君臣。君王複利一股怒氣吹過辛彥之的頭頂,在會元殿四處震盪,寒意掃到緣遙和阿郭臉上,二人一起陪“主子”跪在地上。
緣遙全身都感覺空蕩蕩的,這一痛卻從皮到骨,他空洞地跪在辛彥之身後,身體有氣卻無力。從五歲後,他父王再也沒有抱過他,緣弘或蕎衣都可以耍性子,他若使性子便是不成器。說是父子,早已形同陌路。離開四年,他已徹底被拋棄。
辛彥之被君王複利的吼聲嚇住了,他之前猜測緣遙不受寵,今日切切實實體會到了,他迅速看清時事,看來今日也是以卵擊石,根本不可能成功。辛彥之回頭看了一眼緣遙,緣遙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光,辛彥之猜測,他臉上應該也是沒有表情。這樣的結果,應該也是他沒有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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