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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仞秋:「……」
「……哈哈哈哈哈哈!!」後面有道笑聲響亮到突出。
丁仞秋黑臉轉身,用嘴型回笑得最歡的裴釀雪:「寫你的字去。」
講過這些事,傅問提步向外走去,在路過王時太時青玉扇骨敲了下桌面。
王時太落筆動作停下,心跳莫名緩了一拍,給聞聲看來的匡疾一個安心眼神後,他緊跟傅問腳步出門。
傅問帶著人未言隻字,直到來到峰內的一處偏僻山崖才伸手佈下道阻隔探識的靈力罩,望著自己首徒沉默半晌。
字句到嘴邊遲疑一下,傅問低低的自嘲勾唇,伸手遞去一封蓋著流明峰掌座仙君金印的紙張。
就是這輕飄飄的東西,鬧了他整整一日。
「現革除吳佩流明峰弟子身份,供奉於華榮殿內的蓮花燈即日損毀,以後生死不論,與流明峰再無瓜葛……」
落尾處寫著三個筋骨蘊藏的張揚字跡——聞梟吟。
怔怔抬頭,王時太捏住紙張的手腕不自覺微微顫動。
他師尊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從他們準備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全盤知曉所有計劃……
見他樣子,傅問臨出口的字句卡在喉間,良久,他低低的一聲喟嘆,王時太這樣子就跟六十餘年前初來到自己身邊時的小心翼翼一樣,他哪忍心說重話。
「仙門內的合體仙君不止你師尊一個,以後定要小心。」
這次他借著下棋的緣由阻了裴寂常年巡視仙門邊緣的神識,下次呢……他這首徒是不是還能有個如自己一樣的人在身後替他收拾爛攤子。
無聲嘆息後,他接著開口:「我上次給你的清心養靈丹記得隨身帶著,不夠了再來找師尊。」他已經欠了江山海一個人情,也不在乎再多欠幾個。
傅問沒多說什麼,也沒挑破橫亙在二人身前的薄薄窗戶紙,只執扇骨不輕不重敲了下他的眉心。
久到不知多遠之前,尚年幼的王時太不小心犯錯時,他就是這麼教訓人的。
第二日。
王時太睜著略帶紅血絲的雙眼守在傅問門前,「師尊,今日我來帶小師妹吧,您休息一日。」
傅問見他狀態,無聲笑了笑,側身讓出半邊身子的距離,待他去見兩頰鼓鼓,正啃肉包子的白幼宜。
「大師兄!」
奶糰子向他揮了揮手裡的半截肉包子,和人眯眼笑笑。
今天她吃的不多,只啃了兩口包子,加喝了小半碗米湯後就眼巴巴的看著王時太。
昨晚臨睡前師尊餵她喝了粥和玫瑰餅,她現在還不太餓誒。
眨著軟萌杏眼撒嬌一波後,白幼宜坐在王時太懷裡和人貼臉,「大師兄!你都好久沒陪我啦!」
歉意地親親她側臉,王時太想到一地,開口問她:「那師兄帶你去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好不好?」
「好呀好呀!」
她現在體內有了靈氣流,王時太直接掐了靈訣,帶人直奔砌石階的丁仞秋所在地。
溫柔熱烈的清早陽光下,丁仞秋面無表情地從從儲物袋裡拎出一桶桶水,倒進地上的灰色粉末狀物品裡,後又拿出一根鐵鍬用力混勻。
白幼宜落地,好奇心直接起飛,噠噠兩步就跑過來,蹲地上看了看裡面咕嘟嘟冒泡的東西,萌萌地問自己四師兄:「這是稀土嗎?」
她前幾日在書裡瞧見過,說修真界有種土特別厲害,不僅能做武器還能入藥。
「稀土?」丁仞秋嗤笑,伸手用鐵鍬挖出一坨,湊到白幼宜身前,讓她伸手摸摸後,開口糾正她話中的語病:「這是稀土它哥,稀泥。」
▍作者有話說:
師尊喊來丁仞秋,視線不善:「就是你中午搶幼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