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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峰內一人之下四人之上,他說的話不止三師姐聽,她二師兄和四師兄也得聽。
美滋滋回想了幾遍大師兄的懷抱,白幼宜暗戳戳把儲子濯和王時太進行了全方位對比,最終在儲子濯身上蓋章三字——小廢物。
聽她講完,儲子濯已經面無血色。
她的每一句都和丁仞秋完美扣上,似乎真的有一位天資卓絕、修為高深又金錢雄厚的天之驕子出現,從他身邊搶走裴釀雪,搶走早被他視作禁-臠的獨享物。
「那你三師姐和那位師兄做什麼了?」咬牙切齒的憤恨裡,儲子濯張嘴,只問出一句最沒用的廢話。
「你想問哪個方面的呀?」
儲子濯眉心一跳,聲音從喉嚨中勉強擠壓出來,他一字一頓,「你都講講。」
還哪個方面,裴釀雪到底與那男修做了多少事?
「那我講了啊!」
提前知會倒黴蛋一聲,白幼宜伸出自己的十根胖手指,歪頭想了想藏書館裡的曠世奇書,開始睜眼瞎編,「一起吃飯,一起練雙人劍法,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起撐傘在雨中散步……一起給我買新衣服。」
低頭看著左手最後一根豎起的小小尾指,白幼宜大腦飛速運轉,最終摸摸臉頰,心滿意足收起獨苗尾指,甜甜又充滿回憶地講述,「一起……打啵啵。」
在她的臉上打啵啵。
回想自己被大師兄和三師姐親親的臉頰,白幼宜害羞了,全身上下都開始熱熱的,頭頂揪揪還緊跟著顫了顫。
儲子濯被震驚到無聲,傻傻站在原處,隻字未言。
見他不說話,白幼宜怕是他不明白自己打啵啵的含義,小手拍拍他頭,又指指自己的小嘴,準備給他現場顯示一遍。
蓄力一段時間,白幼宜逃離儲子濯的臉,偏頭對遠處臺階上的兩個黑點背影甜甜吧唧了一口。
「吧吧吧吧……吧唧!」
「懂了嗎?就這個啵啵!」
奶糰子欣喜回身,期待地看向臉已經黑成鍋底的男人。
儲子濯現在是徹底的心如死灰,雙目失神地把白幼宜放在地上,又一股腦的賀禮塞進白幼宜懷裡,踉蹌回身。
邁著僵硬步子緩緩挪向臺階,儲子濯腦海中只不斷翻湧出一個念頭——他和裴釀雪之間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想到裴釀雪的天資與身份,儲子濯憤恨攥拳,心裡氣怨濃烈的像霧,從頭到腳的把他籠罩在其中。
門下十三峰裡,只有玉衡峰弟子人數最少,峰裡也沒各種長老間的勾心鬥角。
偌大修真界的所有合體期仙君內,傅問是年紀最輕資質最好的唯一,天賦與進階速度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且現在到處都在傳,他是不是已經摸到了渡劫的邊緣線。
當初掌門蕭離請傅問入長生仙門時,簡直是溫聲細語,直接搬出一座靈山,任他按喜好擺弄。
他喜清淨,玉衡峰就不設長老席,偌大靈山全給他當後花園。他不想管一峰俗事,蕭離跑遍天南海北,捉來尚處幼年期的王時太,順便大方的多分了三條頂級靈脈讓他當石子扔著解悶。
平日的珍寶賞賜與修煉資源蕭離也都是翻倍給的,現在全堆在庫房裡當擺件積灰。
想到裴釀雪往日身上穿的用的,儲子濯更是煩躁,他身在的撫天峰雖然也屬武修七峰,排名卻不大好,他師尊座下弟子又多,分到他手裡的機緣和裴釀雪一比,簡直是螢火蟲自撞太陽,損的裡子面子都不剩。
步履僵硬,儲子濯慢慢挪到臺階邊緣,腳步緩緩落下的剎那,粘糊到近乎鈍住的大腦卻突然靈光一閃。
心神微動,他拿起琅琊玉,和人低聲說了幾句。
按裴釀雪和那男修如此張揚的狀態,想來宗門內應該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