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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潯眼睛紅著,大腦還在消化著對靳硯之的憤怒,短時間內沒有對吳吟澤的話和肢體動作做出反應。
是吳吟澤率先看到了樹影裡那個走過來的黑色身影。來者是一個男人,看不清面容,只是沒由來的讓吳吟澤覺得殺氣騰騰。
他警惕了起來:「你誰啊,你要做什……」
話沒說完,吳吟澤下巴就吃了一拳,他沒有任何防備,鬆開了文潯後倒頭就摔在了草坪上。
撻撻發出了一聲尖叫,捂著眼睛縮在了文潯的懷裡。
靳硯之面無表情,舉起手又要來第二下,文潯騰出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做什麼!你瘋了麼!」
靳硯之收回了目光,那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
文潯把撻撻放在了地上,趕緊去看吳吟澤怎麼樣了。她身上男人的西服滑落,正好落在了吳吟澤的身上,從不遠處一看,像極了兩個人摟在一起。
靳硯之倏然冷笑了一下,彎腰準備拎起吳吟澤,突然什麼東西抱住了他的腿。
撻撻要哭了,小嘴巴扁成了一個可憐巴巴的弧度,眼睛裡盛滿了淚光。
「蜀黍……媽咪說,打人是壞孩子……」
兩串眼淚撲簌掉了下來。
靳硯之捏緊的拳頭鬆了開來。
文潯把吳吟澤扶了起來。
靳硯之下手之狠之快吳吟澤始料未及。饒是他從小學跆拳道,也沒有見過這麼瘋的出手。比賽場上那些花拳繡腿,和真正想要置人於死地的格鬥完全是兩碼事。
何況對手無論從身量還是氣勢上完全足夠碾壓自己。
吳吟澤心裡後怕著,卻清楚這人八成和文潯有瓜葛,而且顧忌著孩子不會再動手。
「你來啊!你不是牛的很!有種你再給我一拳!你有種來啊!」吳吟澤叫囂著。
靳硯之的視線落在了他那隻落在文潯肩頭的手上,舔了舔牙:「如果還想要自己的手,現在鬆開她。」
「靳硯之!」文潯紅著眼睛抬起頭,「我們已經離婚了!」
周遭安靜了下來。
吳吟澤不敢置信的看著文潯。
「離婚之後,無論我和誰交往,和誰睡覺,你都無權干涉。」
文潯剋制著聲音的顫抖,她怒視著靳硯之,像是怒視著平生她最厭惡的人。
「我請你,從今往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
她咬住了牙齒,其實和三年前一樣,她能威脅到靳硯之的地方太少太少了。她沒有能夠與之為敵的資本,也沒有足夠狠辣的手段,在靳硯之面前,似乎這輩子她能做的都是與過去幾年一樣,一走了之。
文潯洩了氣,緩緩吐出:「……我會再次離開這裡,此生都不會回來。」
空氣安靜了許久,連花園中央噴泉的潺潺水聲也消失了。
文潯垂著頭,許久以後,吳吟澤輕輕碰了碰她。
「老闆,那人走了……」
文潯抬起頭,風裡,靳硯之的氣息真的散去了。花園一角空空蕩蕩,好似他從未來過一樣。
撻撻紅著眼睛,轉過頭來看著文潯。她的手裡只捏著一隻小熊。
那是打著領帶的小熊,被靳硯之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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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吳吟澤聽從了文潯的話,沒有對任何人提起花園裡發生了什麼。
以至於白焰隔了好幾天才知道那天文潯在酒會現場又遇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前夫,她摩拳擦掌氣的不行。
「那個混蛋是不是覺得你離了婚還是他的私人物品!他想接近就接近,想冒犯就冒犯!」
文潯低頭處理檔案:「談不上冒犯,你就當是個巧合好了。」
「阿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