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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毫不猶豫的,穆蕭給了男人一巴掌。這人長得不能說醜,但也並不出眾,肚子圓滾滾架在腰椎之上,看著好像稍微放鬆些就能垂到地上似的。穆蕭按鄔安常的風格在心裡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胖頭魚」。
「你敢打我?!」胖頭魚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又懵又氣,他捂著自己被打得泛紅的臉吼著,「你竟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打我的?!」
穆蕭其實是收著勁的,這要是真打下去,恐怕這胖頭魚早就已經站不起來了。
「我天生就膽大,不需要人給。」穆蕭斜眼看著胖頭魚一臉猙獰的表情,「而且,我男朋友就這樣。」
「男朋友?」胖頭魚反映了好一會,這才明白過來,「……你有喜歡的人了?」
「有。」穆蕭回答的很乾脆,「他叫鄔安常。」
聞言,胖頭魚直接轉身罵了一句,整理了幾下有些錯亂的衣物就出門了。
門剛一開啟,外面就站了個漂亮姑娘像是要來接應他。姑娘見到胖頭魚是又驚又喜,手毫不猶豫直接挽上了胖頭魚的臂彎處:「客官,來我房間裡玩吧。」
聲音聽得出來是刻意帶了些嫵媚的。胖頭魚變臉是真的快,剛剛還在咬牙切齒,現在就立刻笑顏滿面,被姑娘架著就走了。
穆蕭定定愣在原地,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這裡是哪裡。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面臨著跟孟婆之前一樣的嚴重問題。
身上的衣服是淡淡的粉色,寬袖和裙尾都是半透明的紗巾製成,胸前是半敞露著的,領口也被做的很大,不用費什麼勁就能露出兩個皙白的肩膀,唯一保守些的部分,恐怕只有那從胸膛下方一直到大腿根部的錦棉布了。
從頭到腳都只寫著兩個字——性感。
風風火火的香枕樓,就這麼不知不覺中,多了個男花魁。
……
都說相思病是病,但在鄔安常來看,這是一種離開了穆蕭就會發作的不治之症。直接一點,就是隻有穆蕭治的了的絕症。
他來到的這個輪迴世界其實挺不錯的,甚至能算得上是他夢寐以求的。
熟悉的繁華都市,穿梭在柏油路之間的縱橫車輛,風鞭策著一切。
人的心情真的很善變。開心的時候,看刀劍似乎都像是抹了蜜;悲憤的時候,就連風聞起來都是帶有血腥味的。
現在的鄔安常,恐怕已經要被血腥味燻暈了。
……
「小魚,該收拾一下去公演現場了。」小助理的聲音督促道,「你要是再遲到,上級那邊會有所反應的。」
「你……」鄔安常還沒從傷感和孤寂中走出來。與其說穆蕭想他,倒不如說是他根本離不開穆蕭。他回頭指著自己,「是在叫我嗎?」
四下無人,除了他們兩個,小助理根本想不到自己還能叫誰:「不然?空氣會說話?」
忽然,鄔安常想到了什麼似的不屑一笑,他摸索了兩下腰間白青色的掛牌道:「白白,你來給她表演一個。」
腰牌另一頭的白無常沒有說話,反倒是傳來了一個又兇又冷的聲音:「你別嚇唬阿白,他現在沒空理你。」
聞聲,鄔安常心說:小黑啊小黑,護妻可沒你這麼過頭的。
現在鄔安常只知道兩件事,一是在這個世界裡,自己好像叫「小魚」,再來,就是自己身邊正站著一個長得沒有穆蕭好看的女人。
為了搞清楚現在的處境,他環顧了下四周,正對著自己的是一個巨大的梳妝檯,鏡子裡的自己還穿著很正式的衣服,就跟之前回家後,他爸爸經常會帶他去參加聚會時穿的衣服一樣。
鄔安常翻了翻腦內陳舊又薄的可憐的詞典,翻了一會才找到一個能形容自己現在這副打扮的詞。西裝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