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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道:
“如果我沒有料錯,芸娘和晉兒應該早就在攝政王的掌握之中了。他們母子沒有名份,在宮中也
沒什麼地位,一向不大被人放在心上。如果我死在北燕,他們或許還有幾分生路。我若是硬要同
攝政王對抗,他們……只怕就要被當成要脅我的籌碼了。這麼多年來,我沒讓芸娘和晉兒過上一
天好日子,也從來沒有機會為他們做一點什麼,到了最後,難道還要為了自己的性命連累他們麼
?”
……
我不語,心裡卻隱隱有些酸澀。蕭冉到現在還不知道芸娘和小晉的真實情形,看來存心瞞他的人
不只我一個。就連周重派來的使者也沒有告訴他真話。
是為了讓蕭冉心有牽掛,免得他更加心灰意冷,漠視生死麼?
真的很想告訴他,小晉現在就在這裡,離他不過數里之遙。可是……如果蕭冉知道的話,他一定
會急切地渴望見到小晉吧?
小晉是蕭儼追緝的目標,為了他的安全,我猶豫了好幾次,還是不敢帶他來見蕭冉,就是因為怕
他被蕭代的手下發現,暴露了行跡。既然如此,與其讓蕭冉可望而不可及地苦苦想念近在咫尺的
兒子,倒不如暫時讓他矇在鼓裡,等安全離開後再告訴他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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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奉旨不必再追查刺客一案,我肩上的擔子頓時輕了許多。
但心中的負擔卻絲毫沒有減輕。
北燕王的一番話言猶在耳,蕭冉的安全仍令人擔憂,拓拔明中毒之後始終昏迷未醒,儲位的爭奪
卻更趨激烈。而我,還要應付一個最重要也最危險的對手——祁烈。
自從那天的一夜痛飲之後,祁烈就再也沒有露過面。整個西秦使節團亦格外低調,始終悄無聲息
,沒有任何公開的活動。
但祁烈越是一無動靜,他對我的威脅和壓力就越大——他既敢孤身犯險地潛入北燕,就絕不會甘
心空手而歸。祁烈有備而來,目標明確,一定不會讓自己閒著。他在暗,我在明,我的行蹤瞞不
了人,可要想探清他在暗中搞什麼花樣,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最要命的是,我雖然毅然決然地說出了‘明日相見,不必留情’的話,卻只是嘴上硬撐,其實心
裡顧忌良多,不能亦不敢借助北燕的力量,使出真正毫不留情的雷霆手段來對付祁烈。
不管祁烈怎麼對我,他畢竟是西秦歷史上難得的一位傑出的君主。如果我為了個人恩怨將他留在
北燕,又如何對得起西秦的歷代祖先和萬千百姓?
我不想讓他獲勝,亦不願看他落敗。心意彷徨之下,主客易勢,先機盡失。既不能搶先痛下殺手
,便只能被動地應付祁烈的攻擊,隨時防備他可能使出的種種招數。心焦力瘁之餘,實在是煩惱
頭痛得很。
自然更沒有時間和心情理會拓拔弘了。
朝會結束,我第一個邁出崇聖殿的大門,腳步匆匆地加速離開,把那票煩人的蒼蠅甩在身後。
自從被北燕王兩次單獨召見,特別是在承天台上與他一番長談後,我在朝中的身價地位陡然飆升
,一夜間成了眾臣矚目的焦點。
也難怪,在這種儲位未定、局面複雜的微妙時刻,北燕王的每一個特殊舉動都會招致眾人的猜疑
。我既然不幸得他看重,兩次三番的破格提拔,又屢屢被他單獨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