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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永遠有一種晝夜交替的感覺,昏沉的燈光,迷離的氣氛,妖魅的紅男綠女。莊海洋坐在吧檯上,點了一杯酒,這時,他才感覺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酒吧,曖昧不清的燈光下,暴露了酒吧的裝飾,鬼面具、骷髏骨架,還有畫著怪異妝容的服務生,牆上貼著幾個黑色的大字‐‐地獄酒吧。
顯然,這是一個主題酒吧。
莊海洋暗暗罵了一句,真是翻車翻到陰溝裡了,偏偏來到了這種酒吧裡面。他正想離開,酒吧中突然一陣騷動,舞臺上出了一個男人,滔滔不絕地講起了&ldo;鬼&rdo;經‐‐這是地獄酒吧特殊的表演,每晚都要進行一次的鬼故事消遣。
那晚,莊海洋沒有離開,他在地獄酒吧瞭解了許多關於鬼怪的知識,他頭一次這麼認真地去聽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他知道了鬼那種東西最害怕的有大蒜、黃表符、桃木等等等等。他覺得沒白來。
深夜一點的時候,莊海洋離開酒吧,迷迷糊糊地向家中走去。
剛走進小區大門,莊海洋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著他。他努力撐開眼皮,晃晃悠悠地向遠處望去。小區裡的居民大部分都睡了,連路燈都熄了,四周是黑壓壓的空氣,只有偶爾的一兩盞燈,微弱地從高處的窗子洩下‐‐連個鬼影都沒有。
莊海洋繼續向家中走去,走到樓道前,他不知怎麼了,突然又停了下來,四處觀望起來,這一回,他看見了一個東西。那不是個人,可以肯定是一隻動物,它不大,遠遠地站在綠化帶裡,眼睛幽亮幽亮的,一直死死地盯著他。
莊海洋皺著眉頭,開始分析那是個什麼東西?可這時樓頂那些七零八落的電燈,也熄滅了,整個世界完全黑了下來。他看不清那隻動物的體形了,只有那一雙眼睛,越發幽亮。與此同時他驀然打了一個冷顫,他想起幾日前做得那個詭怪的夢來,現在夢成了現實!
他和它對看著!
他和它僵持著!
他和它彼此揣摩著!
酒一下就醒了大半,莊海洋不敢再停留了,他有預感,如果再僵持下去,那隻動物真的會慢慢靠近他,在清冷的月色下,逐漸露出一張毛乎乎的狐子臉來!他跌跌撞撞地沖回了家。
家中,顧米林已經睡了,她睡覺的時候耳根子總是很輕,一點動靜就能醒。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很快爬了起來。莊海洋已經走進臥室,燈也開啟了。她望了莊海洋一眼,立刻被莊海洋那一張慘白的臉嚇住了。
顧米林走過來,擔心地問:&ldo;海洋,你這是怎麼了?&rdo;
莊海洋愣愣地抬起頭,愣愣地望著顧米林,一字一頓地說:&ldo;米林,我可能是……撞邪了!&rdo;
顧米林也愣住了,莊海洋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她聽完吁了口氣,說:&ldo;說不定是你看花眼了,只是一隻野狗。現在,滿大街都是流浪狗。&rdo;
&ldo;也有可能。&rdo;莊海洋呢喃著又搖了搖頭,堅持地說:&ldo;不對,那東西看我的眼神好像認識我一樣!&rdo;
顧米林沒再說什麼,給莊海洋脫了衣服,讓他睡了,她也躺在了床上。許久,兩個人默默無語,好像都睡著了,實際上誰都沒閉眼。窗外的夜色濃得撥不開,偶爾有幾隻野貓乾號著經過,說不出的瘮人。
莊海洋突然說話了,他問:&ldo;米林,你說狐子真的能成精嗎?&rdo;
顧米林反問道:&ldo;海洋,你相信狐子能成精嗎?&rdo;
一個問題的答案成了另一個問題,就顯得深邃了。莊海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想起了奶奶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