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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他咬了咬牙,餘光瞥到破曉戰機的駕駛艙已經關閉,機甲的探測系統通常是以檢測生命體進行鎖定,駕駛艙中的羅賽應該沒有受到剛才炮擊的影響,為此他必須引開敵人的注意力。來復/槍的光束接二連三的落下,最後一發掀起的氣浪將西格整個拋飛出去,隨著碎鐵瓦礫一起噴出倉庫,落在了敵人的機甲跟前。
「學生?」機甲駕駛員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視訊感測器將捕捉到的畫面顯示在他眼前,那個被他發現的倒黴蛋是個穿著賽爾頓學院制服的少年,身上掛了不少彩,此時正交叉雙臂護在身前,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如狼一般謹慎又戒備的看著他。
一個手無寸鐵的學生,對著機甲竟然擺出了戰鬥防禦的姿勢?駕駛員冷笑了一聲,推動操作杆向前,巨大的人形兵器再一次舉起了槍口,對準了眼前的黑髮少年。
「去死吧。」駕駛員露出了悲憫又得意的眼神,扣動了扳機。
轟——
近距離爆炸掀起的氣流幾乎要將西格捲上天去,死亡並沒有如約降臨,被一槍轟殺的是星盟的機甲,西格瞪大了眼,詫異地望著眼前從天而降的銀白機甲,斬艦刀與懸浮電磁炮握在手中,胸口代表著蒼之牙的獠牙圖示在陽光下泛著森白而銳利的光。
白虎戰機!
26彼岸之人
與耀眼的白光一同亮起的, 還有足以令人生生昏厥過去的劇痛。
連結被不可抗力的生死所撕裂,融為一體的意識海傾塌斷裂, 深淵分割了世界, 自此以後那最熟悉最依賴的另一半都只存在於彼岸。
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
羅賽不知道第幾次站在自己意識海的深淵前, 狂風吹的天地變色, 深淵底部的核心似乎更加瀕臨破碎,滾滾的巖漿從內部漫出, 幾乎要遍佈整個深淵;她酒紅色的長髮被風吹的獵獵飛舞, 神情卻是平靜而淡然的, 望著深淵彼岸那個影影綽綽的身影輕笑了一聲。
「這大概是我離你最近的一次了吧。」她攏起飄揚的鬢髮別到耳後, 「……但是抱歉,我不會過去了。」
彼岸的身影消散在風中, 羅賽話音落下的瞬間,肆虐著這個世界的狂風似乎變小了一些, 陰雲密佈的天空在逐漸放晴,一縷陽光穿透厚重的雲層,堅忍不懈的落在了深淵底部的核心上。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首先感覺到的是精神連結與大腦的鈍痛, 羅賽艱難地轉了轉頭,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上下床的下鋪,堪堪只夠一個人睡的位置, 被子是沒有花紋的片色,簡潔樸素到無趣的地步, 不遠處是另一張上下床, 照明的光源有些暗, 襯得床沿的銀色金屬晦暗無光。
房間的構造羅賽並不陌生,是艦船上常見的人員休息室,從前在蒼之牙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住在這樣的房間裡的。
羅賽一動,趴在她床邊的白髮少女便立刻察覺,揉了揉眼睛直起身來,羅賽傾身與她擁抱了一下,蘇洛的眼眶紅紅的,用力抱了她好一會兒才鬆開,「你可算醒過來了,羅賽。」
「我昏迷了多久?」羅賽揉了揉眉心,她現在這狀態到底不比當年全盛時期,僅憑具象化後的精神體與敵方機甲小隊戰鬥什麼的,的確是太亂來了。神經末梢的鈍痛讓她下意識的想去拿平時放在床頭櫃裡的舊式香菸,蘇洛一把按住她的手,翠綠的眼瞳一動不動的緊盯著羅賽。
「別再點菸了,羅賽。」好不容易眼前之人才從過去的夢魘中逐漸清醒過來,蘇洛不想讓她再變回療養院時的頹廢模樣,「……不如趁這個機會,徹底放下過去吧。」
蘇洛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羅賽卻明白她指的是誰,西格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與羅賽相識多年,精神感知強大的第一哨兵。羅賽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