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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過紙巾為他細細擦拭,明明沒有很用力,卻聽到這人不時的抽氣聲。
以諾抬頭,好笑地問:「疼?」知道會疼,手還那麼碎。摸什麼不行,偏要捉著聖物摸,怎麼想的呢。
該隱低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小聲嘟囔:「嗯,最怕疼了。」
「最怕疼?」以諾反問。聽說血族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畢竟有著強大的恢復力,不管多重的傷,只要心臟不被刺到,都會迅速恢復。他還是第一次聽一隻吸血鬼抱怨疼。
「嗯,你打我的時候,也很疼。」該隱說著,手指捏住以諾衣袖。力氣不大,倒有幾分撒嬌的嫌疑,小聲說:「我都哭了。」
這聲音好似帶著蠱惑似的,以諾腦海里回想起昨日在西班牙廣場,漂亮的吸血鬼被他用聖光之力捉弄,哭得眼珠一串串往下掉。莫名又記起那一句:「我哭起來很好看,我父親講過的。」
為什麼會想到這些?這是要瘋了吧。
向來事事操控極好的以諾,第一次有種失控的感覺。
不,說起來,不只第一次。似乎已經很多次了,只是他未曾察覺而已。
年輕的主教深吸了好幾次,才堪堪讓自己冷靜。結果,青年一開口又是心跳一滯。
面色紅潤的吸血鬼揪著他袖子,問他:「你剛才就到了,怎麼都不過來和我講話?你一刻鐘前就進來的,我聞到了……」說完,又對著以諾湊近不少,鼻尖像只小倉鼠一樣輕輕嗅著,「你的味道,從一進門我就聞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喝醉的該隱好可愛!!
聖座殿下,您的血槽還好嗎?
☆、第十九章
以諾身子一頓,把揪著他衣袖亂嗅的吸血鬼剝開,半抱著把人從小酒吧弄出去。
外面風有些冷,才一會兒工夫就降溫了。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大片烏雲遮住,流連在阿諾河畔的遊客們紛紛裹緊外衣,腳步匆匆地走。
該隱被風一吹,才記起以諾先前講的:聽說佛羅倫斯會下雪。他靠在年輕的主教身上,一雙烏黑的眸子望過去,說:「以諾,要下雪了。」
以諾微微頷首:「嗯,昨天預測今日會下雪。」
下一秒,就被這人捏住了衣袖。冰冰涼涼的手指從袖口伸進來,在衣袖上緩緩揉捏。
以諾深吸一口氣,心裡想著:這吸血鬼真是喝醉之後越來越過分。剛想厲色把人教訓一番,袖口的手指已經退了回去,轉頭正對上一雙認真的眸子:「以諾,你這樣會冷的。」
然而,正經不過一秒,一個等身人形冷凍器就撲過來了:「你需要取暖。」
抱著這人,宛如抱上一個冰塊的以諾:……
想說,你也就比室外溫度高那麼一點點,拿什麼給我取暖?一看就是被亂七八糟的肥皂剧荼毒得不輕。清醒的時候還知道避免和他肢體接觸,也知道稍微控制一□□溫,這一喝醉反倒不管不顧了。
主教大人,深覺自己喜提一隻放飛自我的小蝙蝠。
偏偏,這隻小蝙蝠還怎麼撕都撕不掉,只好被粘著,一步步往橋上走。
烙黃的燈光打在雙側琳琅滿目的商鋪,雪花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我聽說,旦丁在這座橋上遇見的貝阿特麗採。」該隱說著,眼睛望向欄杆外的水面。
有雪花輕輕灑落,落在流淌的河,消失不見。
傳說,旦丁初遇貝阿特麗採,時年九歲,不過是從河畔迎面走過,便一見傾心。而老橋則是八年後,與這位美麗的姑娘二次邂逅,偉大的詩人將靈魂都奉獻給她的地方。
耳熟能詳的故事,以諾自然也知道。
他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懷裡的吸血鬼抱得更緊了,小聲嘟囔一句:「我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