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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或許許久,也或許是徐升自己將這段令他不適地回憶無限拉長了,她告訴徐升:“徐升,你不要這麼說,譚康洋不是你爸爸。”
“宋逡才是。”她說。
徐升的記性很好,但是之後徐茵說的話,他不能很記清楚每一句了,只能記得她的表情和大概內容。
很有可能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好像本能開始轉移注意。
徐茵說那時徐鶴甫時境艱難,亟需首都助力,她聽徐鶴甫的話,懷上了宋逡的孩子。
沒想到宋逡想要孩子,卻不想娶她,逼她和他最器重的下屬譚康洋結婚了。
她解釋得很長,說了許多當時徐家面臨的困境。
她說“那時宋逡一開始答應要娶我”的時候,徐升其實沒有在認真聽了。
徐升開始想自己被徐鶴甫讓人拆掉的、徐升從首都帶回來的航空模型。
他對自己在想的東西記得很清楚。
後來徐茵又說宋逡鋒芒太盛,一朝失守。
譚康洋知道自己逃不過去,為了不牽連他們,保下徐茵肚子裡他自己的孩子,和徐升進行了親子鑑定,出了鑑定書,和她離婚。
徐升在大腦中描畫他的國際空間站和太空基地,以及用塑膠線連在外面的宇航員。
宇航員進行艙外活動時必須要兩個人,可以互相幫助,互相照顧。
所以另外一個宇航員正在艙門口,露出上半身,還沒完全出來。
徐升冷靜地把檢驗報告重新疊起來,放回了信封裡。
他有些想笑地想,如果湯執帶紫外光手電筒進來,照盒子和紙,能發現很多枚徐升的指紋。
事實上,這份檢驗報告毫無意義而可笑,不會對徐升造成任何影響,甚至也不會令徐升感到難堪,因為發生過的一切不過是徐升早已接受的事實。
徐可渝是譚康洋和徐升做親子鑑定的原因之一,是被保護的人。
而她把鑑定留了下來,留給湯執,當做用來威脅徐升的武器,希望湯執能以此拿到她認為不夠不愛她的母親的一半財產。
徐升啞然失笑,當自己沒做過把東西拿走的決定,將信封放回去了,放到原來的位置,把徐可渝所謂的愛情證據放回了原處。
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徐升把碘酒瓶的小袋子拿出來,放到自己的口袋裡。
接著,他為徐可渝鎖上了盒子,調亂密碼鎖,用盒子壓住了紙條。
關上抽屜時,徐升突然聽見臥室外有聲音,便下意識地關了燈,就著沒拉完整的窗簾外的月光,走到鋼琴旁的木質屏風後,透過屏風的縫隙,往門的方向看。
沒過多久,臥室的門又被開啟了,可能是對徐可渝的房間不夠熟悉,湯執過了一會兒才開啟燈。
湯執穿著綢質的睡衣套裝,看起來洗過澡了,四下張望一番後,輕手輕腳地走進來,鬼鬼祟祟得有點好笑。
湯執走了一遍徐升走過的路,俯身拿出了盒子,坐在地毯上,又發現盒子有密碼鎖,探頭過去,把紙條拿了出來,樣子很傻氣。
開啟了密碼鎖,把鎖放在地上,拆開了生日禮物。
湯執看愛情證物,看得比徐升還草率,徐升可以看見他的臉。
讀完紐扣封裝袋上的說明,湯執露出了被驚嚇到的表情,抿起了嘴唇,有點受不了似的迅速把袋子放了回去,沒再看剩下的東西,拆開了信。
他抓著信紙,猶豫地看了一分多鐘,然後拆開了徐升的親子鑑定書。
過了幾秒鐘,徐升聽見他很輕地念出了徐升以前的名字。
“誰啊。”湯執有點莫名其妙地說。
然後他翻到鑑定書第二頁,愣了愣。
徐升想他應該是看到了那一頁上貼著的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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