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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個違命侯。
二皇子覺得太幽默,居然笑了。
他依例問雲舟該怎麼辦。
班幼娘這時候已經歇斯底里了。她咆哮著指責全是雲舟跟雲劍勾結。毀壞了大陵!應該把雲舟拿去殺了!居然還向雲舟問計策?!
二皇子回袖就甩了班幼娘一巴掌。
他自幼作為尊貴的皇子,沒親手打過人。他要打要殺,自有別人幫忙動手。這次真是急了眼,居然自己甩出手去。他呆了呆,覺得自己的動作沒有做好。
班幼娘也呆了呆。她受過很多苦,卻都是心理上的苦楚,這生理上的。還真沒經過……如果罰站罰跪那一類不算的話。
這種粗暴的生理疼痛還真叫她平靜下來了。一個地方的痛。可以叫人忘了另一個地方的痛。班幼娘覺得她心裡的痛,被臉上的疼抵銷了很大一部分。
雲舟冷眼看著這些人忙亂。
她不愛他們。她不在乎他們。她留在這裡出謀劃策,只想在雲劍心中博到更高的地位。結果畢竟也沒成功。如今倒是林代在東邊分了一角江山。要說特殊地位。也是林代更特殊。
而且林代如今生活悠然,雲舟卻面臨可能要被殺掉的下場。
幸虧雲劍給雲舟準備了一條生路。
若是雲劍兵圍京城,班幼娘還是要叫囂著殺掉雲舟,二皇子則自知必死。說不定想拉著雲舟一起去死。
幸虧雲劍答應留他們一命。那麼不用明說,人也知道。他的妹妹雲舟,是殺不得的。否則,雲劍說不定就翻臉了。
雲劍明著是寬宏大量,肯給二皇子夫妻活命。實際上連雲舟都保全。
當然,如果他扶棺回京時,雲舟肯跟他一起去。那現在也用不著煩惱了。
但當時雲舟如果也求去,二皇子勢必不放心。雲劍的大計也沒有進行得這麼順利。
事到如今,雲舟自己都說不清楚了:她堅持留京時,到底是想跟雲劍鬥呢、還是想犧牲自己幫雲劍的忙。
但這些動機也都不再重要了。
二月十三,京城的城門從裡面開啟,二皇子身著素服,披著頭髮,低著頭,慢慢的拖著腳步走出來。後面跟著班幼娘,還有文武百官。
那天的天氣並不好。頭一天,下了些雨。那雨細小,安靜而冰冷。二皇子問:“第二天再下雨怎麼辦呢?要不延期?”
旁邊的宦官似笑非笑道:“聖上!天下都送去了,還講究這一場雨呢嗎?”
二皇子無言以對。
他們這對話,也記載在了史書中。後人把這作為昏君的言論來看。
君亡了國,就像孩子失去了父母一樣。誰叫他是天子呢?所有人都在他下面,獨蒼天在他上面。他沒守住江山、他喪了天下、他失了天命。天命既淪,就該像孤兒般悽苦,那種失魂落魄的程度,該連天上打驚雷都聽不見、連冰雹打在身上都不在乎了!表現出這種悲痛來,才能得後人一個點頭的。
而二皇子這計較麼?人家批了他一句話:“真全無心肝也。”
然而幸虧是沒下雨。因二皇子出城投降,受了累、受了涼,當晚就病倒了。還怕雲劍給他下毒,連藥都不敢喝。雲劍問雲舟:“你要不要去勸他喝?”
雲舟道:“我憑什麼要給他去喝呢?”
雲劍道:“隨你。”
他在案前看書,倚在榻上,曲起一條腿,另一條腿隨意的搭在榻下。也沒穿別的什麼,就是一件雪色的袍子。頭髮也沒有束冠,嫌麻煩,就一根玉簪、並一塊頭巾紮起來而已。
那玉石是蒼玉的,頭巾也是青蒼色捻的紗,比頭髮的顏色淡些,如夜晚山石上的松,暗黝黝的,仍帶著松色的底韻。
只有他頭髮是夜一樣的黑。
還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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