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臨陣放幾槍才對得起皇上?(第1/2 頁)
周長風沒有深入去琢磨其原因,軍事是政治的延續,少不了要綜合考量與權衡,何況已經決定了的軍事部署也不是現在的他能質疑和左右的。
“明早六時出發是吧?”他頭也不回地問。
“沒錯,下關碼頭的渡船都到位了,咱們首批過江。”謝萬誠立刻答道。
走在營區的道路上,周長風本以為能感受到那種即將遠行出征的淒涼之感,但一路上聽到的卻都是歡聲笑語?
他在一間營房前駐足了好幾秒,然後推門而入,緊隨其後的謝萬誠急忙跟了進去。
頭髮剃了、遺書也寫了,距離就寢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因此當週長風走進屋的時候,裡邊計程車兵們正在嘻嘻哈哈的聚眾打牌。
裝好的行囊放在床邊、修長的步槍擱在床上,一個個板寸頭的傢伙圍坐在地板上,叼著煙、拿著牌,旁邊擱著一個個啤酒瓶,可以說玩的不亦樂乎。
明黃色的吊燈下,煙霧繚繞,香菸與酒精氣息撲面而來,周長風不禁微微皺眉。
見他突然到來,士兵們的反應極快,煙一吐、牌一扔,唰唰唰的站起身來。
為首的班長尷尬的支吾道:“營…營長……”
周長風沒有理會,只是隨手指了一名士兵,平靜地問道:“馬上開拔了,感覺怎麼樣?”
有些窘迫的後者遲疑了一下,大聲答覆道:“回長官,天朝疆界,尺度森嚴,雖寸土亦不容相讓,此次……”
這明明是今天早上誓師儀式上旅長說的話!
周長風擺了擺手,“我問的是你感覺如何。”
那士兵愣了愣,“呃…英夷有的咱們都有,他們也就一具身子頂個腦袋,一槍過去兩個洞,怕他做甚,幹他孃的!”
“那你呢?”周長風又看向了另一人。
“扛槍吃糧,保境安民是本分。英夷的陸軍也就二流水準,沒啥可怕的。”
二人乾脆利落的回答讓周長風啞然失笑,他滿意地點點頭,卻忽然心生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便半開玩笑地問道:“臨陣放三槍算對得起皇上麼?”
在場的眾人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集體懵逼,面面相覷。
須臾之後才有士兵小聲說:“至少也得弄死一、兩個敵人才算吧……”
察覺自己的玩笑有點突兀,周長風乾咳了兩下,揮了揮手,一邊轉身一邊說:“抽菸可以,喝酒不行,都撤掉,明天上火車了再喝。”
不奢求別的,即使是按明軍的條令,軍中飲酒也是受限的,只有個別情況允許小酌一二。
話說回來,士兵們的樂觀和自信讓周長風很滿意——聞戰則喜、臨陣從容,這才是強軍嘛。
至於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違紀行為…性質上不嚴重,又是特殊時期,就不必深究與苛求了。
結束了巡查之後,他便返回自己的房間收拾個人物品了。
證件、配槍、手錶、指南針、望遠鏡……收著收著,他在衣服內裡的口袋中摸到了個硬東西,便掏了出來。
這不是當時病房裡那個年輕女子一氣之下送的嗎?
望著這被當作護身符的小玉佩,周長風糾結了一下,將之放進了抽屜裡,但過了幾秒又把它拿了出來。
算了,帶著吧,說不定真的管用呢?而且無論如何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嘛。
不過他連那個女子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只聽說那個女子是什麼學堂的教師,因為自己讓她的學生免於車禍而來感謝的。
這不得給自己發個錦旗什麼的?
刷個牙、洗個臉、泡個腳,身上還有幾處淤青與剮蹭傷的周長風躺到了床上,但是一翻身就疼得齜牙咧嘴,只能直挺挺的躺著。
“嘶,之前明明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