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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男人,這種女人嫁得出去才怪。你說誰家的老子娘,會把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親兒子,送到女魔頭的刀下。”蕭焱沒有在意端木涵對著書案上的大字,堅毅的神情,只一味氣憤的說著自己的遭遇,想象被賢郡王找到,強壓著拜堂的場景,託著茶盞的手都又些個抖:“絕對不能被他們找著,我回府和懸樑沒有區別,都是尋死。”
“那你一到晚上還敢往那花柳之地鑽,那裡人來人往,你倒不怕被發現。”端木涵聽見他說話,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字,說不上很滿意,卻也看不出哪兒不滿意,準備等它乾透後,差人裱掛在書房內。
“我頭戴帷帽,誰認得出來?“蕭焱盡力平復自己心情:“去那地方的都是找樂子的,他們才不會在意誰是誰?”
“你走到哪都是這副德性,不被人認出,怕是很難。”端木涵在書安案坐下,接到水青手中的青瓷香茗,輕吹一下,閒適的品了口,瞬間蹙額,將茶盞擱到書案:“還是少去的好。”
青書低下了頭,他昨日去庫房領茶,庫房竟說:大夫人的意思,如今家裡開銷緊張,上等茶葉需留著兩位老爺招待外客,自已府內的將就著些。青書聽著心裡極不舒服,庫房卻又補了句:四爺小院裡的那個痞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金貴人物,給他喝好茶也是浪費,這次一等的茶他喝不出什麼好壞來。
青書是一路跟隨著主子在外遊歷的,自然知道這‘痞子’客人的尊貴,可他不能說,當時頓感委屈,也替主子委屈。尤其是看見五爺的小廝來領上等茶葉時……
若平時,青書是藏不住這話,可現在郡王世子在場,他便不好當著他的面,揭自家的短。
“這段時間不會去了,以前我長居京城,眼光窄,走出去一看方知,竟還有人,能將劍舞的翩然如仙。”蕭焱捧起茶盞,呡了口茶,思緒飄得很遠:
去年百寨坡遇到的那個紅衣女子,當時她是去打劫山寨,可惜蒙著面紗,看不清容顏,明明是在砍人,但舞步一樣的劍法與姿勢,比他見過的所有舞姬都還更具風情,剛中帶柔,驚豔,絕對的驚豔。回京後,再看那些舞姬,就總覺的少了點什麼,她們就算舞劍,也舞不出那種剛柔並濟的感覺,總覺得假,什麼時候,能再見一見那段劍法?
青書張大了嘴,瞪大了眼,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蕭焱又將茶捧到嘴邊,喝了一口,淺笑著滑動喉節……
杜府
杜婉婷的嫁妝已備了滿滿的十二馬車,杜海平還塞給了她一萬兩銀票,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兩位哥哥也都是實在人,一人出手都是滿滿一大箱子金銀玉器,還有什麼比金銀實惠,嫂子每人給了她一個妝盒。
杜夫人命人抬出兩個箱子,箱子裡裝著花形葉形的金銀薄片,每箱約莫有三百兩之多:“這些金花銀葉,每片一錢重,是我特地給你準備的,在夫家打賞眾人之用,你待人處事要有大家氣度,切莫被人小瞧了去。”
“女兒知道。”杜婉婷撲到杜夫人懷裡,柔聲道:“女兒就是有點捨不得你們。”
“再捨不得也得舍,哪有女兒大了不離孃的?得空時,記得與夫婿一起回家來看看就成了。”杜夫人輕輕拍著她的背,悄悄扭頭,輕拭眼角:“端木家是官宦大家,規矩大如天,你可不能輕視了去。我讓文嬤嬤跟你過府,以後你凡事也有個人商量,把如蘭,如蓮也帶上,有她們在你身邊,我才放心些。”
“嗯,女兒記下了。”杜婉婷乖巧的點著頭。
那文媽媽是退役宮女,因出宮時年齡大了,也就沒有嫁人,又在世家後宅教了幾年嫡女,七年前被杜家僱了來當哥兒姐兒們的教養媽媽,常給杜婉婷說些宮裡及大戶人家的趣事。
能活到退役的宮女,百八十都是從宮斗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看著溫順恭敬,可打擊起敵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