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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球場裡踢球的幾個男生急忙跑過來，將畢禾團團圍住，畢禾痛得彎了腰，抬眼看了一眼四周，覺得頭暈。

幾個男生見他捂著鼻子，指縫裡的血還在往下滴，都有些被嚇到，要送他去醫務室。畢禾抬起一隻手，有氣無力地擺了擺，示意他們不用緊張。

&ldo;蔣毅！你們圍這兒做什麼呢？&rdo;一道女聲響起，男生們連忙回頭，一見到來人全都慫了，老老實實道：&ldo;陸老師。&rdo;

畢禾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捂著鼻子轉頭看了一眼，當下便是一愣。

陸老師一見他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ldo;這是怎麼了？&rdo;轉頭看幾個男生的樣子便猜到了幾分，皺眉道，&ldo;你們踢球又砸到人了？&rdo;

男生紛紛低下頭，一副準備受訓的樣子。

陸老師倒是沒有急著教育他們，幾步走到畢禾面前關切道：&ldo;怎麼樣？能說話嗎？&rdo;

畢禾其實已經漸漸從最初的劇痛中清醒過來一點了，卻還是側過頭沒說出話來。

陸老師又看了他幾眼，突然愣了愣，問道：&ldo;你是……你是畢禾嗎？&rdo;

畢禾連忙低頭退後了幾步。

&ldo;畢禾。&rdo;陸老師又叫了他一聲，嚴肅的臉上露出點笑意來，&ldo;你回來了？怎麼沒和老師聯絡？&rdo;

畢禾連忙又退了幾步，也不敢抬頭，連連擺手道：&ldo;您認錯人了。&rdo;

說完便趕緊轉身跑了，鼻血流了一手。

&ldo;畢禾！&rdo;陸老師遠遠地喊他，下意識上前追了幾步，卻猶豫了一下又停了下來。

她身後的幾個男生面面相覷，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畢禾一直快步走過轉角才停下來，放下手低頭看了看，兩隻手上都是自己的鼻血。

所以這人沒事真不能隨便緬懷過去，是會有血光之災的。

他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鼻樑被砸到的地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醫務室還在老地方，應該是重新裝修過，門口掛著的牌子都高大上了許多。大門開著，畢禾敲了敲門框進去，校醫正在給病床上的初中女生掛點滴。

&ldo;喲，這是什麼了？&rdo;年輕的女醫生回頭見他愣了愣，又看了眼他身上的便服，&ldo;哪個班的？&rdo;

&ldo;我是回來探望母校的，老師。&rdo;畢禾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ldo;不小心被學弟的足球砸了。&rdo;

女醫生笑了：&ldo;這可真是有夠倒黴的，哪一屆的？&rdo;

&ldo;12屆。&rdo;畢禾老實答道。

女醫生也沒多問，給女生掛好了鹽水，示意畢禾在桌邊坐下，扒開他的手仔細看了看被砸中的地方。

&ldo;這兒疼嗎？&rdo;她伸手輕輕戳了戳，疼得畢禾眼淚都出來了。

&ldo;給你塗點藥，以防萬一，建議你自己去醫院照個片。&rdo;女醫生轉身去拿藥，口中提醒道，&ldo;非在校生不享受學校福利，帶錢了嗎？&rdo;

畢禾還有心情開玩笑：&ldo;沒有回頭客優惠嗎，老師？我高二的時候磕到膝蓋，王老師說等我畢業回來打折呢。&rdo;

女醫生看他一眼：&ldo;王老師早退休了，要折扣你找他去。&rdo;

&ldo;這麼早就退休了。&rdo;畢禾驚訝道，&ldo;這老頭太不上進了。&rdo;

女醫生笑道：&ldo;少說兩個字吧，鼻子不痛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