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臨徐(第1/4 頁)

“國公爺，剛剛出手救我們的是誰？”聞痴忍不住問道。

“我心中似乎有些線索，可此刻尚不能確定，待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細說，此間又拖延了一刻，若再不進城，便耽誤大事了！”聞羽說罷，縱馬先行奔出了水柳林。

聞羽早年在南都朱雀堂時，便被堂主教授一本《武經要略》，讀了三年，倒背如流，早已對九州各地的城池關隘、兵家險要熟稔在胸。自打出了中都，他已想好了到江北之後的三個目的地。

第一站是吳關，此處是東面護衛京畿的最後一道防線，素有“南常山，北吳關，軍馬過此，難若登天”的說法。

此處規為府城，府尹章平是禮部司丞出身，早年從教於徐守一，聞羽到禮部之時也有交集。

此人本來與元恆業績功效不相上下，後來劉鶴群指示吏部在考核績效時被栽贓陷害，貶到此處，卻是可以信任之人。

第二站是河陽，同是府城，西面是千里丘陵，大河出群山自南轉向東流，也是一處要緊關隘，牽制整個江北。

河陽府尹出身江北的世家大族，不詳姓名，只是以酒仙人的道號自稱，身份雖然詭秘，但也該不是右相的勢力範圍。

最後一站則是臨徐，面向大河口，背靠棲霞山，顧名思義雖為府城，卻因地處要塞，向來與江北州城一般重要，此刻臨徐城外便是青徐的十萬叛軍。

臨徐府尹谷中早年曾遊歷江湖，其他卻不知詳細。

這條路線並非直行，所過之地人口錢糧也不豐實。

聞羽如此選擇，一來是江北三道險關，卡住了東進京畿的必經之地，再者也是出於無奈，危機之時必要繞開劉鶴群分佈在江北的諸多嫡系，方有可能佈置得力。

吳關府尹章平早已知曉青徐叛亂，朝廷必會派欽差到江北督戰，迎候在西城門，接著聞羽一行直接到了府中。

“章兄，自中都一別，卻有數載，此番尷尬相見，卻說不出的傷感！”聞羽被章平讓在主位，卻執手與章平敘話。

“國公爺，當年我隨老左相徐公執禮朝堂，卻被劉鶴群顛倒貶斥到這荒澤野嶺之中。不過也好，比起與那奸臣勾鬥，主政一方倒是可以為大平、為百姓做些實在事兒。”章平悽然笑道，雖然此前覺得聞羽這人不思上進、只戀花柳之地，此番再遇禮部故人，還是早已讓他淚眼模糊。

“如今事態緊急，不瞞章兄，我這江北將軍聽起來威風，實際上只是個空頭牌號，手下並無一兵一卒……”聞羽開始轉入正題。

“這卻怪不得國公爺。就拿我這舉例，雖是東面守護中都的關口，可自永平元年便未經戰事，朝廷在這內州只設政事官吏，卻未曾佈置一兵一卒。我這兒錢糧雖有盈餘，可手下有戰力的也只十幾個捉姦捕盜的城尉而已……”章平面露愧色，作為拱衛京城的一方主官，手下居然沒有半點甲兵可以支援聞羽。

“章兄也不必自責，聞某自然知道，朝廷平素經略江北之時，一來沒有建立軍冊，二來沒有撥付錢糧，只這一關之地如何養得了兵馬。聞某此刻只是想問，若在府內轄地募集兵馬，卻可有把握？”聞羽已是料想江北各地大抵都是如此，倒也並未顯出失望神色。

“今年的夏捐收齊大半，還未轉送戶部，我手裡的現銀加上布米折價可湊夠五萬兩，三日之內當可招得五六百人。”章平報的錢數是實，人數卻不會那麼多。

他如此說用心良苦，只是想給聞羽吃一顆定心丸，免得欽差的江北將軍，在吳關這第一站便受了挫折，失了銳氣。

“如此便多多拜託了！”

聞羽起身執禮，“章兄若募集來五百人，悉數守在關口，倘若聞某死在前面，拜託萬萬不得放叛軍過去。若是幸得多餘兵士，三人成行，五人成伍，章兄只教即時趕往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