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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逐漸剋制了內心的不平衡,這是他無形之中靠埃晨莎太近的緣故,他仍需遠遠地觀賞她,才不至於產生無法得到的痛苦,而那份痛苦遠遠超出任何一項訓練所引起的苦楚。他就這樣勸誡著自己平息了下來,他還算是個隱忍的人,當他在人潮中時,仍能深深感覺自己的落後與不足,但埋頭勤奮又會使他在驀然抬頭時發現已超出別人一截。這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切實的感受。現在,他仍需用這種方法來解脫自己心理上的苦難。
我的埃晨莎,或許有一天,我也就不再那麼乞求你的感情了,也許,我站在了遠遠高於你的地方。
常青是個狂熱的理想主義者、幻想者,這才是他痛苦的真正根源。他對埃晨莎的那一番思維充其量只能算作是病態的自我安慰吧,因為一旦靜下來,埃晨莎仍舊佔據了他心靈的全部。
但是他理智得多了,不敢滲入內心的狂熱了,儘管他明白這不是自己控制得住的,但他還是理智地認識到了。
趙重天似乎又在想他的異國戀人了,和常青一樣難以入睡,可常青又怎能向他暴露出自己隱私的內心呢?但他還是挺羨慕趙重天的感情經歷,畢竟大膽地追求過,也夢幻般地奇遇過。
可埃晨莎,她會是他的奇遇嗎?雖然現在她已經令他如此痛苦不堪。
常青的胸口依然痛得厲害,儘管如此久了,但毒氣實驗留給他的創傷並沒有痊癒,會在自己內心隱隱作痛時一併發作,讓他難以忍受。
常青撫摩著自己的肌膚,如埃晨莎的手輕輕掠過,這是他唯一的享受了。六個月來,常青的肌肉更加發達了,在這六個月的訓練中,他見到埃晨莎的次數不會超過10次。常青有時會想,是什麼給了自己如此大的愛下去的毅力啊?
他矛盾複雜的心又不安分起來,那個強烈的念頭再一次佔據了他的思維和心理。
埃晨莎,你一定會是我的。
在每天太陽落山、西邊的天上飛起紅色雲霞的時候,常青總會讓不安的思維得以舒適地釋放,因為,埃晨莎在指引著他思想的方向。
初春的大地,在傍晚顯得格外寧靜而莊嚴,全不似當初愛情來的時候那般突然。常青仍是帶著這感動的心情,利用僅有的一點閒暇感受著如埃晨莎在跟前一般的感覺。
埃晨莎,她一定會在自己的目光下害羞地低著頭,像他見過的其他可愛的小姑娘。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馨的氣息定會強烈地感染自己,那白楊樹一般苗條的身體也會帶給自己更多的浮想……
這是常青不間斷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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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兩個中國瘋子(1)
人闖大洋,風險無法迴避,但平時不願冒風險,戰時就有滅頂之災。
在戰術潛水中,負責這個科目的古騰教練說:“潛水有兩難,一是深,每向下一分,危險就增加十分。”
潛水,對於這些各國海軍精英們來說,不算是什麼事。但嘗試了厄瓜多海軍特種旅的潛水之後,這些水中蛟龍們卻嚐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
隊員們在海里漂浮著,已經11個小時了。
“殭屍”給這項怪異的訓練起名叫“死亡歷程”。
隊員們如死屍一般,身上已經被鹽分超濃的海水侵蝕得發白發胖。
趙重天四腳朝天,這個中國海軍的佼佼者此刻也說不出這種滋味是什麼。
常青遊動了一下停在趙重天跟前,好像要別人知道他是一個活物:“真他媽受不了啊,等死嗎這是?”
趙重天:“忍住,忍住,別人受得了你就受得了,別人受不了你還要受得了。”
常青身體一動不動,嘴在動:“你不是廢話嗎。”
趙重天:“保持體力,別廢話。”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