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5 頁)
身上游走,像是紅色的蚯蚓,看起來詭異至極。
被我這一腳踹的又是往後一仰,可隨後又極快的拖住了我的小腿。
我只覺得一頓,然後是極其尖銳的疼痛,我看見那乾屍乾瘦彎曲的手指已經刺進了我的小腿。我往回收腿已經來不及,又疼又急之際,那把匕首從靴子裡掉了出來,我撿起它用力的超那乾屍的手臂砍了過去。
可乾屍的皮肉已經相當的堅硬,一把匕首根本不能把它的胳膊截斷,只覺得腿上的疼痛感越來越激烈。有更多的血流在乾屍的身體遊走,經過他的臉,他的眼,我靈機一動,咬牙挺住疼痛,朝乾屍撲了過去,找準它的眼,猛往下刺。
果然,眼睛是這個乾屍身上唯一柔軟的部位,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能看見我的原因之一。
刀子深刺干屍的眼球,不等拔刀便有液體撲面而來,溫熱,腥甜。我知道那是季寧煙和我的血液。
我雖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想來也和守門的蛤蟆精一樣,是用血喚醒玄術所牽住的守墓室的靈魂吧。
乾屍被我刺中眼睛時發出極其陰森恐怖的叫聲,我不敢馬虎,拔出刀子朝它的另一隻眼睛刺過去。
乾屍疼的急了,大力一甩,我被摔了出去,重重落在石牆上,又掉落在地上,覺得喉頭泛起一陣甜,肺部疼痛之極,我一咳,血液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乾屍在那裡跟沒有頭的蒼蠅一般到處轉悠,本來遊移在身體各處的血液全都從被刺中的雙眼中溢了出來,留了它滿臉。
我不敢多等,把刀子藏在靴子裡,扶著胸口匍匐著朝前面像被遺棄的破碎布娃娃一樣的季寧煙爬過去。
前面是長冥方向傳來的打鬥,身後是沈掬泉那裡傳來的打鬥聲,我忍痛靠近季寧煙,扯了他肩膀,往牆角拖去。
季寧煙很重,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勉強的拖了過來,而他身後拖著長長的一道血印,觸目驚心。
我把落在一邊的兩隻熒石束撿了過來,看著離那乾屍最遠的地方用力的拋了過去。那瞎了眼的乾屍果然側歪側歪的跟著飛了過去。
剩下一個熒石束放在身邊,我把季寧煙攬在胸前,慢慢的把他臉上的黑布拿了下來,頓時不住的流眼淚,把自己的視線都模糊了。一張慘白慘白的臉,緊閉的雙眼,抿起的嘴唇。
“季寧煙,你醒醒,你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他不響,像是睡著了。
我抑制不住,整個人都在顫抖,哭聲漸大“你不要這樣子,你說句話啊,說話啊。”
沒有任何回答,彷彿與他無關,或者他已經與我無關了。
感覺到自己肚子上的溫熱感我緩緩把手覆了上去,顫抖著將手舉到自己眼前,那一片殷紅色泛著鮮亮的光澤,如此溫熱,就像曾經季寧煙溫暖的手。
“季寧煙”我哽咽的說不出話,滿是血汙的手不停的擺弄他的臉。
“小……十……”我聽見季寧煙微弱的聲音,趕緊把耳朵貼過去“你醒了嗎?你挺一會,我帶你出去,你等我一會。”
我扯了身上的袍子把他受傷的腰圍了個緊“我這就帶你往外走,你堅持一下。”
季寧煙睜了眼,那雙眼還是依舊那麼漂亮,可此時有些朦朧的像是幻覺一般“小十,我……我想……”
淚水劃過我的臉,灼的面板髮燙,我抽了抽鼻子,抹了把臉“你什麼都別說了,要說出去說給我聽。”
他突然很淡的笑了笑,像是淺淺的漣漪“如果出不去了怎麼辦?小十,也許我們再也出不去了。”
我梗得嗓子疼的很“活該,這都是你活該,誰讓你好好的侯爺不當,非要搞這些歪門邪道,好吧,出問題了吧。”
他顫巍巍的伸手撫摸我的臉“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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