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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石硯狠狠朝那蛇砸了過去,只聽得重重一聲,蛇頭被砸了個稀巴爛。
那是一條有毒的蛇。
經此一幕,殷沐的臉色有些發青。
“來人……”周黎軒反應過來要叫人來處理。
“等等。”殷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怎麼了?”周黎軒一怔,有些手忙腳亂地掰開。
“這箱子,是皇后宮裡的人送過來的。”殷沐眉頭擰起,表情變得有些難以捉摸,和之前一比彷彿是變了一個人。
“皇后?!”周黎軒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崔喜。”殷沐卻忽然提聲叫道。
門外等候差遣的太監崔喜忙走了進來:“五皇子。”
殷沐待他走到跟前,才低聲道指著那死蛇道:“把這個處理了,不要叫人發現。”
崔喜愣了一下,這才點頭去做。
“為什麼……”周黎軒不解。
“這不會是皇后動的手腳。”殷沐此刻已經坐了下來,撥出一口氣,解釋道,不過顯然他也只打算解釋這麼一句,很快就閉上了嘴,拿起書案上的一冊字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臨摹了起來。
“對了。”殷沐寫了幾個字,又對周黎軒開口,語氣變回了之前的頤指氣使:“這件事,不準說出去。”
周黎軒翻了個白眼,證據都處理了,就算他想嚼舌根,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這宮裡果真比外面還要烏煙瘴氣許多。
“還有。“周黎軒臨離開前,殷沐又對他似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謝了。”
嗯?這皇子轉性了?
周黎軒回過頭,發現殷沐根本沒在瞧他,那句話果然說的很隨意。
罷了罷了,只要以後別再找他麻煩就成。
殷沐果然沒有在找過周黎軒的麻煩,可是不知為何,周黎軒進宮的次數卻多了起來。
這下子,他這典儀的名頭,可算是坐實了。只要是殷沐能插手到的宮內宮外的大小需要典儀在場的宴會和典禮儀式,周黎軒都少不得要去晃上一晃。
同僚們都半開玩笑地埋怨他搶了他們的飯碗。
一來二去,三番四次地,周黎軒倒也習慣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等以後回了西北,看他爹他娘還會不會說他沒有規矩?
周黎軒以為,再過個三四年,西北邊境徹底安定了,宣文帝收回慶襄王的兵權之後,他應該也就可以回去了。雖說一個大男人老把家啊父母啊兄弟姐妹啊的掛在嘴邊有點不好意思,可是那裡畢竟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難免是要惦念的。
可是周黎軒這回卻想錯了,年節還未到,他就得了回西北的機會。
周黎軒之所以能回西北,是因為一件事。
慶襄王死了。
本來還好好的,卻突然舊傷復發,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時候,過世了。
訊息從西北傳過來的時候,周黎軒還在笑,這開的是什麼破玩笑?他那個爹,絕對是要比他這個當兒子的還要生龍活虎、龍馬精神的好不好。
可是來的人是跟隨慶襄王多年的親信隨從,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在和他說的時候,眼眶都紅了。
周黎軒不得不信。
連夜進宮得了宣文帝的許可後,周黎軒風塵僕僕地回了西北。
按理說,周黎軒身為慶襄王的嫡長子,這一回去,必是要繼承慶襄王的爵位,那十萬兵權,也該落在他的手裡,然後換成周家的其他子弟來當這個人質才對。
可是兩個月後,周黎軒著人給宮裡呈了封奏摺,請命讓慶襄王的次子,他的弟弟周黎安來繼承郡王的位置。
宣文帝斟酌之後同意了。
周黎軒又回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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