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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爻接下,問道:「你怎麼自己不給她。」
「你和她好歹沾點血緣關係,比我總能更說上話一些。」
「不是說不上,是不想說吧。」
「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段書亦氣定神閒的將別在胸口的墨鏡戴上,勾唇露出微笑,「陸家的後事處理就到此為止了,總之,謝謝你一直被我利用,當我的棋子,我的目的都已經達成了。」
陸鈞爻唇角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多謝你這麼不辭辛勞利用我,我的目的也達成了。」
「喂喂,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利用你反而在你的計劃之內,顯得我很像給你打工的哦。」
「從大體上來看,確實有點這個意思。」
「……」
「謝謝你當時願意當我的朋友,阻止我做一些愚蠢的事情。」陸鈞爻突然再次開口。
段書亦的墨鏡搭在高挺的鼻樑上,往下微微一撥,露出一點眼睛,偏頭看向陸鈞爻:「哦?看來你以前的事情都記起來了啊,不過我其實不太喜歡談論以前的事哦,你要是想敘舊可以換一個人。」
陸鈞爻:「不過你當時說錯了。」
「什麼?」
「你說世界上不會再也願意不求回報愛我的人了,但這個人現在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了,而且現在還在家等我。」
段書亦沉默片刻,摁下了車窗。
陸鈞爻歪了歪頭,疑惑:?
「沒什麼,突然感覺有些噁心。」段書亦冷漠臉,「可能是坐太久暈車了。」
陸鈞爻:「是嫉妒吧。」
「你有病吧你。」
「不過我可沒說錯。」段書亦瞥陸鈞爻一眼,「你的小男友也不是不需要回報吧,『你』這個人的全部不就是他的回報嗎。」雖然這福氣也只有夏水想要就是了。段書亦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陸鈞爻竟低著頭認真思忖:「但他給我的東西更多……」
段書亦皺眉:「差不多行了,你回家跟他當面說不行麼,我可不想聽這些。」
「是嫉妒嗎。」
「下去。」
陸鈞爻下車後,段書亦開車掉了個頭,開到他面前,一手搭在車窗下方,另一隻手扶著方向盤,看著他笑了笑,道:「我這個人呢,活下去是不需要意義的,但同時認為死也很沒意義,所以選擇好好活著,空閒的時候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就夠了。但是你和我不一樣,你這個人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活不下去。」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你總算找到了這個『意義』所在,那就好好攥緊吧,拜啦。」
……
幾個月後。
夏水在市中心的體育館開了個人演唱會,他一開始還擔心票會不會賣不出去,因為那個體育館真的很大,可容納人數特別多。結果沒想到售賣開始半個小時之內,所有的票就全部買光了,夏水突然有種「原來自己平時的努力也有回報」的欣慰感。
不過一個人開演唱會比他想像中還要累,因為不僅要準備許多曲目,要接連跳很多舞,還要換很多衣服,光是試造型就試了一週,更別提排練了。
但當他當晚站在那個廣闊的舞臺上時,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名為「如願以償」的值得。
體育館是露天的,現場的粉絲熱情十足,拿著螢光棒不停地搖擺,在夏水的視角看去,宛如一片浩瀚的人造星空,將黑夜染成了溫暖的紫紅色。
夏水在如潮如洪的尖叫聲浪中完成自己的表演,他看不見觀眾的表情,但他也能感受到大家的感情。他從前就告訴自己,舞臺是可貴的,粉絲不遠千里也要趕來應援,所以偶像必須用儘可能完美的舞臺來回報,在鏡頭面前,萬事不可敷衍,哪怕是疲憊和辛苦,也要強忍著自己吞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