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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過去，沒再等到他別的訊息，她就收了手機。

…

白天的訓練結束，三個女孩說說笑笑前往餐廳，已經抱團在一起了。

林窈窕也完全不在乎，對於她來說，安靜獨處更舒服，假笑著融入她們，才更累。

她到餐廳刷手機吃晚飯，吃完後，就去門口的生活老師那裡取快遞。

一個長方體的紙箱，密封得很好，林窈窕看了看物品資訊，是60顆果凍，她唇角彎出笑，拿鑰匙戳開透明膠帶，開啟紙箱，確實是滿滿當當的橘子果凍。

他對自己還真是有好感呢。

她只提過一次，他也就買了一次，就這樣記住了。

該誇獎就要誇獎。

林窈窕拿出幾顆果凍，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笑得楚楚動人，點開靳明琛的微信聊天框，發去這張與果凍合影的自拍。

&ldo;謝啦，我喜歡。&rdo;

照片裡的林窈窕，沒化妝，面板自然象牙白，清透不見毛孔，黑色的長髮在餘暉下邊緣被染成柔和的金色，眉眼彎彎，很好看的笑。

她單手捧著橘子果凍，身後是開啟的果凍箱子。

倏地，靳明琛這邊的出神被打斷，房門被推開。

陳嫻端了切好的芒果走進來。

&ldo;明琛，你在忙?&rdo;

&ldo;不忙。&rdo;

陳嫻嘴角露出不自然的弧度，因為擔心，總想提點一下，&ldo;媽媽想跟你聊聊窈窕。最近你們走得好像挺近的?&rdo;

字字句句，洩露努力想隱匿的意思。

靳明琛指腹摩挲而過手機裡林窈窕的照片，輕輕淡淡，他抬眸看過來，已聽得明白，&ldo;所以，您和爸的意思不同?希望我不理嗎。&rdo;

在他面前，陳嫻覺得很難掩藏真正的心思，柔和笑了下，說：&ldo;怎麼會，媽媽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知道，您希望我適度。&rdo;他已經淡淡地提前說出母親心中所想。

陳嫻預設，而後詢問：&ldo;可以嗎?&rdo;

這個還幹預交友自由，陳嫻的心裡是沒底的，沒等少年開口，便又趕著解釋：&ldo;等過了高考，或者你提前選a大、h大，只要拿了其中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媽媽就不至於這麼操心。&rdo;

少年沒說話。

他說過，想體驗高考，人生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很難彌補回來。

但母親因為擔憂，總想掐斷他的決定。

陳嫻：&ldo;明琛，你覺得呢?&rdo;

須臾，陳嫻才聽見靳明琛的回答：&ldo;嗯，我知道分寸。&rdo;

陳嫻安心些，微笑了下，點頭。

走廊昏黃的燈光，玻璃瓶中的綠蘿斷枝泡在水裡，月光皎皎，清晰可見莖部的根系已生出。

更具有生命力了。

第16章 招惹

林窈窕上了臺階, 在回去宿舍的半路，偶遇到正在欄杆前看手機的周振華。

她轉了方向，快步走過去, 第一時間分享零食：&ldo;周老師，吃果凍。&rdo;

周振華也不知在看什麼。

他在她走近前，就毫不留痕跡地收了手機。

&ldo;窈窕同學，老師不愛甜食，謝謝。&rdo;

&ldo;周老師, 我其實也不太愛吃, 瞎吃點，給嘴巴打發寂寞。&rdo;

兩人以短暫的師生關係相稱, 他們並排站著, 周圍也很安靜，欄杆外的綠色枝葉婆娑，只有輕微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