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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了。&rdo;他站起身子,揚手一拍,宗慶便立即點頭哈腰地推開門,身後一名內侍端進一碗湯藥來。拓跋珪道:&ldo;這是大巫秘製的凝神忘憂湯,喝下之後過去所有的煩勞都會一掃而空,你也再不會覺得頭疼欲裂。&rdo;
這次出征,若只是面對柔然軍隊那還沒什麼可怕的。拓跋珪懼的是碰上苻堅‐‐任臻與苻堅的感情他是親歷見證的,至今想來依舊嫉妒地快要發狂,若是二人沙場再見,任臻因此想起了什麼,那可真是悔之晚矣。
這件事上,他不能不願也不敢冒分毫之險。
任臻頓時愣住,面色青白不定地看向那黑黝黝的湯汁‐‐&ldo;凝神忘憂湯&rdo;?拓跋珪這一次給他服的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想做什麼?讓他再一次徹底失憶?!
任臻本不信這天下有這等逆天的湯藥,但面對拓跋珪眼底隱現的瘋狂與執拗,他心中也開始有些動搖起來‐‐這事拓跋珪也未必是做不出來啊…不由苦笑道:&ldo;我現在好多了,不常發作。我看這藥也不必再換了…&rdo;
&ldo;怎麼了?難道大哥還怕苦口?喝啊,朕總不會害了你。&rdo;拓跋珪調笑著催促了一句,眉目間卻絲毫沒有笑意。任臻心如擂鼓,死死盯著小內侍跪了下來,將藥高高舉到他的面前。
拓跋珪在旁目光如炬,任臻如今騎虎難下,只得硬著頭皮端過藥碗,無比艱難地送到口中,心道:拓跋珪向來鷹視狼顧,生性狐疑。他若是不喝,拓跋珪必定起疑,而後一旦事發,以他的瘋狂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潑天之禍來。想到此處,任臻就賭拓拔珪是有心試探,眼一閉心一橫當真仰脖灌了下去。
誰知剛喝了一口,藥碗便被劈手奪去,拓跋珪溫柔地抬袖拭去他唇邊藥漬,微微嘆笑:&ldo;既是不想喝,那便算了。原是我太想你好,卻不承想是藥三分毒。&rdo;
任臻還有些反應不及,怔怔地望向他,拓跋珪將碗丟開,忽然一把將人緊緊擁入懷中‐‐彷彿要就此把他刻入骨血心脈之中。
其實方才任臻喝藥,他心中又何曾不受煎熬?他與任臻一樣本都不大相信這世上還有能令人徹底失憶的藥,而大巫有言之灼灼,稱這等藥乃逆天而成,副作用與它的效果一樣巨大,需慎而用之‐‐他又怎麼忍心拿任臻做試驗品,讓他受到任何一點可能會發生的反噬傷害?
捨不得。
哪怕只有點滴可能,他也終究捨不得。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彼此都吃足了苦頭,三年以來的傾心相待朝夕共處,他對他自是情根深種、執念成狂,不可或離;然而他對他也不可能全無真情。
罷了,既是不忍、不捨在先,愛情這場戰役他便註定難成笑到最後的那個贏家‐‐終究是無情不似多情苦,相思成灰千萬縷。
既然任臻終究是願意服下那碗藥,那他就賭一把,他就算想起了過往,心中也依舊有他難以磨滅的身跡。
可笑他戎馬半生,自詡梟雄,卻還是栽在情之一字。
&ldo;死生契闊,與子成說。&rdo;拓跋珪低聲道,&ldo;大哥,我要將所有膽敢染指覬覦我之所有的敵人全都趕出家國‐‐而後,讓這一切終止,再也不會讓人來打擾到我們。&rdo;
第172章
任臻呼吸一窒,心底漸有一陣莫名未知的酸楚瀰漫開來:拓跋珪這三年來的傾心相待,他豈能不察‐‐水滴尚且石穿,況人心乎?然而這一切若是建立在欺騙與掠奪的基礎上卻又怎麼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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