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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戰鬥,他勝利過,也失敗過。
然而,不管怎樣,只要作為一軍統帥,他就不打沒有任何準備的仗,只是,現在,他就要在別人的命令下,去打一場沒有準備的戰爭。
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的身上,無論轉生多少次,他始終深信這句話。
&ldo;報!&rdo;
遠遠地,一個傳令兵騎著馬奔了過來,那人在高暢身前幾丈開外,勒住馬匹,翻身下馬,朝著他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朗聲說道。
&ldo;將軍,大帥有請將軍過府!&rdo;
&ldo;知道了,你去繳令,就說我馬上到!&rdo;
該來的始終要來,看來,自己要好好想個辦法,不僅要完成竇建德交付自己的任務,還要好好儲存自己的實力。
他知道,只要透過一個死亡不多的勝仗,自己手下的這一千多號人才會真正心悅誠服地跟著他,這才不需要靠催眠術這樣的小道,以及嚴酷的軍法震懾他們了。
高暢低著頭,向訓練場外走去。
這時,崔安瀾那一隊迎面跑了過來,他抬起頭,目光在那些人臉上一一掠過,最後,落在跑在最後的崔安瀾身上。
高暢的眼睛一亮,視線在崔安瀾臉上停頓了好一會,某個念頭在他腦袋轉了轉,變成了一個成熟的想法,他的嘴角綻出一絲微笑。
崔安瀾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的眼中只有前面那人屁股的存在,要想少挨鞭子,他只能寄希望有人在自己身後注視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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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出戰前夜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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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六日,戌時(晚七點到九點)。
冬日晝短,夜幕已降,城牆上的笙旗在夜風中發出悽厲的呼叫。
城西,長河營的駐地。
篝火已經點燃起來,東門酒樓庫存的美酒端了好幾十壇上來,分給了各個百人隊的聚集點,篝火上方,瓦罐內的肉湯升騰著熱氣,肉香味傳遍了城西。
在今日訓練的最後時刻,竇建德親臨了長河營的訓練場,在高臺上,正式把長河營的兵符交給了高暢,明天,長河營就要作為前鋒去攻打平原了。
一旦上了戰場,生死就只能交由老天爺掌控!
說不定今晚的酒宴是自己一生中最後一次酒宴了,抱著這樣的覺悟,士卒們瘋狂痛飲著,宴會帶著瀰漫著喧囂和放縱的氣息。
伸手進入滾燙的肉湯鍋裡,撈起一大塊還未曾完全煮熟的肉,匆忙地放進了嘴裡,然後,抓起旁邊的酒罈就往嘴中大口大口地灌著酒,八五八書房一個個黝黑的面孔油光閃亮,嘴裡嗚嗚地發出了無意義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在各個篝火處比比皆是。
老百姓,流血汗,
一年到頭忙不斷,
又怕澇,又怕旱,
舉家老小為吃飯。
風裡來,雨裡去,
起早睡晚忙種田,
不敢吃,不敢穿,
辛辛苦苦又一年。
……………………
有人唱起了家鄉的小調,漸漸地,不少人隨聲附和起來,那歌聲簡直像是在哭喊,一股悲怨之氣沖天而起,響徹全城。
管小樓輕聲附和著,眼眶有些濕潤,歌聲讓他想起了許多不願想起的往事,他抱起酒罈,骨碌碌地灌著,直到酒罈中一滴酒也沒有了,狠狠地將酒罈往遠處摔去,酒罈四分五裂,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