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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茯苓沒好氣看了他一眼：「嚯，我要是你我可笑不出來。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今天你帶著陸陸替我去試婚紗。反正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再暴露的衣服你都穿過，不差這一件婚紗。」

紀司南黑著臉，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真不該笑天底下最記仇的人。

經過一番商討，紀司南百般不情願，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屈服了。二人約定好，紀司南替葉茯苓試個婚紗就回家，葉獲苓則需要替紀司南去一趟公司，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完。

紀司南滿懷著怨念，牽著陸陸的手出了門。因為葉茯苓沒有駕照的緣故，他只能現叫了車，等了好一會兒，踩著遲到的時限按著葉茯苓給他畫得路線圖趕到了婚紗館。

婚紗館裡安安靜靜，牆上掛滿了婚紗，紀司南陷入一片白色的海洋。他看著那些沒什麼太大區別的裙子出神，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監控裡看到他和陸陸來了，非常熱情地親自迎了上來，拉著他的手和他寒暄：「葉小姐你終於來了。其實我在電話裡沒好意思說，我是你的粉絲！」

「你的每期影片我都看，聽說你離開星辰娛樂以後，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工作室在昌州市嗎？你的每期直播我都看，幾乎都會買東西。」老闆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你給我簽個名吧！」

紀司南無法拒絕：「可以。」

他接過筆和本，下意識寫了「紀司南「三個字，遞還給老闆。老闆喜氣洋洋拿著本子，低頭看了一眼，笑容僵在了臉上，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又驚嘆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葉茯苓三個字的藝術體亮然能演變成這個樣子。

出於對喜歡的主播的敬畏，老闆並未提出疑義，將本子收了起來：「您的字型真藝術，不愧是做美妝的，真有個性。」

「您過譽了。」紀司南覺得自己的字型也沒那麼抽象吧。

「姐，你簽我姐夫名字幹什麼呀？」牽著紀司南手指的葉商陸快言快語。

「啊？是嗎？我簽錯了嗎？」紀司南瞬間進入尷尬癌晚期：「沒有啊，是陸陸看錯了。」

「我上次語文答了一百分呢。」葉商陸振振有詞：「紀司南三個字我還是認得出來的。」

老闆剛將本子鎖好，猶豫過後決定乾脆裝沒聽見算了：「我們試婚紗吧。我叫人把葉小姐挑好那件拿過來。」說完，她拿著對講機說了個編號，幾個店員響應後，沒過多久，合力從最裡面的屋子裡抬出了一件裙角鑲著碎鑽拖尾極長的大裙子。

老闆在紀司南的耳邊一直強調著「葉女士」的眼光有多好，這條裙子有多限定，其他幾條都在誰的手裡，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等您的先生看到這條裙子時，一定有第一次見到您時的感覺，會覺得它和您特別般配。」

紀司南想，那你可說錯了。什麼般配不般配的，他看到裙子的瞬間想的明明就是這麼豪華一個婚紗店，能容納這麼大婚紗，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地縫能容納他呢？

他決定回去給葉商陸少灌輸一點《格局》，還是讓葉茯苓多教教他《情商》比較合適。

「我們幫您穿吧。」幾個店員隨著他走進了試衣間。

「不用！」紀司南瞬間炸毛，用手護在胸前：「我自己可以的！讓我自己來！」

那些店員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強烈，面面相窺。紀司南抱著裙子，坐在試衣間裡欲哭無淚。

這都是什麼事啊。

[3]

葉茯苓在進入公司大門時猛地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懷疑有人在偷偷罵她。

自從解約後，她就再沒回過星展了。對於星辰，她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她在這經歷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簽約成為職業主播、第一次認識紀司南、第一次冒充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