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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死了,不然就別和我提離婚兩個字。”章爺爺拍了一下茶几,果碟跳了起來,發出哐啷的響聲。
章嘉仁和徐璦從樓上下來了,氣定神閒地瞟了他們一眼,好像顧蘇昨天剛出現過似的,點頭打了個招呼:“來啦,留下一起吃晚飯,吳嬸,今晚加兩個菜。”
晚飯很豐盛,章家二老隻字不提離婚的事情,反倒和顧蘇嘮起了家常,什麼這兩年拍了些什麼古董啦,什麼嫁接成功了最新的花卉啦,什麼醫生對爺爺的區域性恢復表示驚歎啦,什麼有可能是彈鋼琴刺激了腦部神經的好轉啦……
林林總總,就好像小夫妻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顧蘇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提那股權的事情。
吃完晚飯,章爺爺興致勃勃地拉著顧蘇去鋼琴邊,還一邊抱怨著:“江老師根本沒你教得好,一直在那裡嘰嘰咕咕我說這個老頭子太難弄,以為我耳背了聽不到啊,蘇蘇,再教我幾首,我現在彈得很好了……”
還沒顧蘇反應過來,章承煜一下子攔在了章爺爺面前,語氣生硬:“爺爺,蘇蘇有點累了,我先送她回家。”
章爺爺悻然地瞪了他一眼:“怎麼,和我搶人嗎?”
章承煜的嘴角擠出一絲笑容:“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我認真執行你的教導。”
章爺爺板著的臉終於有所鬆動,拿起柺杖戳了戳他的腿:“算你識時務,要是你再敢欺負蘇蘇,我的柺杖可不認人。”
車子在幽謐的山徑中一路飛馳,章承煜開了窗,山間的小風吹過來,帶著清新的草木香味。
顧蘇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靠在椅背上享受著這難得一現的輕鬆時刻,在輕微的搖擺中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車子停了下來,顧蘇驟然驚醒,一下子從座椅上坐了起來,一聲“咕嚕”脫口而出。
“什麼?”章承煜不解地看著她,“餓了嗎?”
顧蘇嚇出了一身冷汗,惶然四顧,發現咕嚕不在身邊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再歇一會兒,剛睡醒出去容易著涼。”章承煜低聲說著,隨手開啟了音響。
熟悉的旋律和聲音輕揚,章承煜想要去關卻已經來不及了,顧蘇愕然地瞪大了雙眼,這不是她燒錄的那張碟片嗎?
她的聲音柔和清澈,配著鋼琴的旋律,清新唯美。
只是現在聽起來,真的好像是對她最辛辣的諷刺。
她給了章承煜最愛的一切,而最後,她的最愛卻因為和他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斷送。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右手的中指上,從外表上看,一切都很正常,對日常生活沒有影響,曾經的傷疤也好像已經被時間抹平,只留下一條淡淡的白線。
可誰能明白她心裡暗湧的無助和悲傷?文學和音樂,是她最深的愛好,現在的她,已經是跛了一條腿的殘疾人。
“別……別放了!”她失控地叫道,“開門,我要下車!”
音樂戛然而止,章承煜情急之下拽住了她的胳膊:“蘇蘇,等一下,讓我看看你的手。”
顧蘇沒頭沒腦地衝著他猛打了幾下,終於抵不過他的力氣,手腕被他握在掌心。
那雙手依然纖長優美,指甲修剪得十分圓潤整潔,白裡透紅,小太陽一個連著一個,在右手的中指處斷了。
“沒治好嗎?”章承煜顫聲問,幾乎不敢去看那道泛白的傷疤。
“沒辦法好了,關節靈敏度不夠,握力不夠,無法完全彎曲,你滿意了嗎?我沒法再彈琴了!我的婚禮進行曲,我的彩雲追月,還有我的少女的祈禱!”淚水從眼眶裡瘋狂地湧出,顧蘇哽咽得幾近失聲。
她是在m國的醫院裡拔的鋼針,當時就彎曲不良,她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按照陳醫生的要求每天定時做彎曲伸直的復建,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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