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放得下(第2/6 頁)
官兵頭頭收好了金錠,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道:“回去回去,到後頭等著去!上面何時傳令放行,再到後面排隊出城!”
桑不近氣得想抽人。
那官兵頭頭已帶著人擠到了前方,勒令門下的車馬和百姓全部回頭,回到城中等待放行的命令。
而身後,帝宮的高手,正向著城門趕來!
此刻回頭,只有死路一條。
城門下車馬擁堵,想要強行突圍,只能棄車衝殺出去。雖然一行都是強者,可是血肉之軀哪敵得過鋼鐵之器,奔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牆頭的箭雨。
就算勉強逃出射程,活下來的人也十不足一,又用什麼來抵抗正規軍的鐵騎?
桑不近的額角迸出了青筋。
“掉頭,掉頭!”官兵頭頭已帶著人擠到了城門底下,正揮著手,將擠在城門下的人驅逐回城中。
桑不近慢慢眯起了眼睛,唇角抿成一道潤澤的紅線,緩緩抬起了一隻手,預備強行突圍!
眾人的心絃已是繃到了極限。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陣陣轟隆的蹄聲,一聽便知道是裝備精良的鐵騎。
催命的獸蹄,聲聲踏在眾人心口。
桑遠遠頭皮發麻,回頭望去。
只見一隊獸騎飛速逼近,領頭之人身穿高階侍衛的甲衣,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桑遠遠倒抽一口涼氣,渾身冰冷,血液彷彿凝滯了。
她的心臟不自覺地跟隨著獸蹄的旋律,跳動得越來越急……
站在她身旁的桑不近卻是微微一怔,舉起的手慢慢握成拳,垂到身邊。
晃眼之間,那隊獸騎便抵達了城門,士兵左右一分,揮著矛,將人群粗暴地撥開。
帶隊的將領高高昂著頭,披風在身後颯颯作響,向著這一行快速逼近。他是個三十出頭的國字臉男人,膀大腰圓,一身古銅色的面板被曬得微微泛起一點紅。
“雲鳳雛!”將領人未到、聲先至,“我來為東州王開道,正好順路送你!”
桑遠遠恍然回神,這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脊骨一樣,身體又想往下沉,又想往上飄。
只見這一隊獸騎乾脆利落地在城門下清理出一條通道,國字臉將領御獸走到了桑不近的身邊,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酒壺,伸過來,重重撞了下桑不近手中的酒葫蘆,道:“幹了!悄沒聲就走,也不打個招呼!若我沒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不告而別了?”
桑不近失笑,身體隨著向前碾動的車輪晃悠著,舉起手中的酒葫蘆,道:“行了老金,少膩歪些!”
那將領呵呵地笑:“是了,雲鳳雛與眾不同,可不是那種黏黏糊糊的小娘們兒!我金吾,可不會把那種又小又弱的玩意兒當朋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桑不近:“嗯。”比你都大。
三駕大車順順當當就越過一半城門。
前頭清場的官兵頭頭急急跑回來,老遠嚷道:“回去回去聽見了沒有!好大的膽子往前衝!衝什麼衝!趕死啊!”
到了近前,這小頭目‘嘎’一下收了聲,垂頭道:“見過金吾將軍。金吾將軍,上頭有令不得放行……”
桑不近哼笑:“若不是你攔著我要金子,我早也出城去了!”
一聽這話,金吾頓時就怒了,反手從背後抽出鐵鞭,將那官兵頭頭抽了個倒栽蔥,只見幾枚圓滾滾的金錠子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在地上打轉轉。
人贓並獲,官兵頭頭嚇得伏在地上連聲求饒。
金吾還要再抽,桑不近趕緊勸住了他。
這會兒夜長夢多,拖不得。
只見桑不近揚起紅袖,朗聲笑著,用手中酒葫蘆砸了砸金吾的鐵甲,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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