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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他看了看倉庫裡某個陰暗的角落,總覺得從那兒散發著一股邪氣,陰森森的。
&ldo;那裡檢查了嗎?&rdo;白監兵指著那個角落。
&ldo;查了,什麼都沒有。不放心的話你可以留下來看看,我要先帶徐洋回去辦手續。&rdo;
&ldo;嗯。&rdo;
房琨帶著人很快離開了現場,留下白監兵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倉庫。《天鵝湖》的錄音帶已經放完,倉庫裡靜得有些詭異。
白監兵再次皺了皺眉。又是今天上午的那種感覺。他感覺到,那個散發著邪氣的角落裡,有什麼正在等著他。
他越靠近,那感覺就愈發的明顯,愈發的細膩。他甚至能感覺到角落裡等著他的那人情緒上的變化。
興奮,嘲笑,戲謔,挑釁……
和莫飽飽給他的感覺有天差地別的不同。
在離角落兩米處,白監兵停下了腳步。
他的視線足以看清角落,沒有看見任何人。
可他很快卻看見黑暗處走出來一雙漆黑髮亮的男式皮鞋。他看的清晰,不是從角落裡走出,而是從黑暗裡憑空走出來!
今天可真t走運啊,邪門歪道怪力亂神的事情一茬接著一茬來。白監兵嘆了口氣,腳步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
&ldo;我就說,是誰這麼大膽子,敢砸老子的鎖。&rdo;黑暗裡傳來的是那個慵懶而飽含戾氣的聲音。皮鞋的主人終於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個金髮男人。他將一頭金髮緊緊束在腦後,左眼戴著一個金色眼罩,襯的那隻獨眼透著股狠辣的戾氣,鷹鼻高聳,說話的時候,白監兵似乎看見了兩顆尖利的牙齒在他口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這個男人,好像沒有莫飽飽那麼好對付啊!白監兵持槍呈戒備狀,警惕的盯著男人,正要開口,這男人卻忽然將臉貼在白監兵面前,速度快到白監兵壓根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就被迎面而來充滿著攻擊性的氣息壓制住了呼吸。不過一息間,那男人已經站在了白監兵身後三尺,抱著雙臂,一臉戲謔的瞧著他。
白監兵背後頓時一涼,冒出一身的冷汗。
&ldo;嘖嘖嘖!瞧瞧這是誰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白監兵,今日我不欺你,倒是辜負了你這些年的委屈。&rdo;
白監兵轉過身,只見男人的獨眼裡跳躍著興奮的光,聲音陰邪,牙齒被咬得&ldo;咯咯&rdo;作響,整個人看上去莫名的鬥志昂揚。
&ldo;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rdo;
&ldo;咯咯……白監兵啊白監兵,沒想到你居然落魄到這個地步,連我這個死對頭也不記得了?還真是讓人失望啊!&rdo;男人雖然嘆息著,眼中的挑釁卻是越發的囂張跋扈。
白監兵雖在速度與氣勢上明顯處於劣勢,卻也不願意向這樣的傢伙低頭。他繼續保持持槍警戒的姿態,用公事公辦不帶絲毫膽怯的口氣警告對方:&ldo;雖然你的行為幫助我們困住了逃犯,但是你還是需要告知警方鎖住逃犯的目的和方式,以排除窩藏逃犯的嫌疑。這是通知,不是商量。&rdo;
&ldo;幫助你們?&rdo;男人很驚訝,緊接著不屑的啐了一口嚷嚷道:&ldo;我幫你們作甚!這傢伙被你們團團圍住,已經山窮水盡了,我覺得他有趣,攔你們一會兒罷了。&rdo;
&ldo;妨礙公務,窩藏逃犯。既然你承認,現在就跟我回警局一趟。&rdo;白監兵知道這男人並非凡人,也懶得去問他是怎麼把他自己鎖在倉庫裡的,乾脆直接開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