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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樑小丑。

桑尤覺得全身的感知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麻木機械的動著嘴唇：&ldo;你從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報復我。&rdo;

&ldo;嗯。&rdo;

&ldo;我對你不好嗎？&rdo;桑尤的眼睛像剛沉了遊輪的黑海：&ldo;我從沒想過要害你，我…&rdo;

&ldo;但我終究是因你如此。&rdo;衛風鬆開對桑尤的禁錮，桑尤無意識的坐在了冰冷的鐵臺上。

衛風垂著眼睫看著他：&ldo;你觸到了我的底線。&rdo;

在這一瞬間，那些疑惑和不能置信的邏輯都瞭然了，桑尤明白了衛風如何佈下的棋…這就像是一張密密實實的網，即使有一萬種意外，恐怕衛風最終也會把自己拽回深淵裡。

‐‐隨機應變，步步為營的把他引導著圈死在掌控中。

桑尤骨節凸起的手抓捂著自己的臉：&ldo;…你贏了，衛風。&rdo;他慘笑道：&ldo;你成功的把我摘成了一葉浮萍，失去扶蘇，遭扶桑怨恨，我一手建立的軍部離我而去…我現在孑然一身了、一無所有了、你滿意了嗎？&rdo;

衛風沒有回答，而是看了桑尤半晌，轉身向門外走去。

本徹底沒了支撐的桑尤聽見衛風離開，忽然歇斯底里的發起瘋來！他踉蹌著撲到衛風身邊，抓住衛風的衣領：&ldo;你不許走！！你不許走！！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那我們就一起死！一起死！我是你害的！！你必須陪著我！！！&rdo;

混亂中衛風的小臂被桑尤咬了一個血口。

衛風擰眉抓住桑尤的手腕，把他那張崩潰的臉按在徹骨的鐵欄柱上，帶著冷意的不耐道：&ldo;我不殺你，也不關著你，你想去哪隨便你…&rdo;

桑尤怒吼著打斷：&ldo;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讓我變成了人人恨不得吐一口痰的臭蟲！！我他嗎能去哪？！我能去哪？！！！你不能走！&rdo;

&ldo;這個時代找個人像大海撈針，世界之大，無所謂你去哪。&rdo;

&ldo;我的臉誰沒看過？！&rdo;桑尤的臉上青筋蹦起，完全已經不是之前那副清傲的模樣：&ldo;他們都認識我，普通人會把我當成過街的狗！喰鬼會吃了我！！衛風，我對你好的！我對你不好嗎？你不要讓我被那些垃圾吃進肚子裡！！！&rdo;

衛風退開一步，漠然地說道：&ldo;那你就給自己找個死的方式。&rdo;

桑尤重新死死抓住衛風的衣服：&ldo;我、恨、你！&rdo;

衛風面無表情的把人推開：&ldo;恨我的人不止你，我愛的人卻只有一個，你的作為就註定了你的結局。&rdo;

&ldo;桑尤，這都是你自找的。&rdo;

桑尤失了一身戾氣，像一灘軟泥一樣癱軟在地，

他聽見衛風的腳步漸行漸遠，桑尤無力的問道：&ldo;你說你愛的人，一直都是喬啡嗎？你這麼對我，是因為我一直想害他，對嗎？&rdo;

腳步頓了一下，幽冷的空氣中衛風輕嘆。

&ldo;是，都有。&rdo;衛風轉過頭最後看了桑尤一眼：&ldo;不過……你我之間是私人恩怨，至於軍部…

‐‐它會變成你建立初衷時的那個樣子。&rdo;

也許是身不由己，也許是貪心不足，也許是太過自私和信念差異，桑尤變成了剛降臨在這個世界那樣，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