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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他的目光,去看桌上的資料,淡淡地說:「不是。」
「你沒有說真話。」
「你得了職業病了,總不相信簡單的事實。」陳家鵠從資料上抬起頭來,盯著海塞斯,「你剛才說我的直覺具有系統性,我覺得這其實是在否定我。」海塞斯一怔,問他:「此話怎講?」
陳家鵠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講道:「你不是在課堂上對我們說過,破譯密碼就是傾聽死人的心跳,但死人的心跳又怎麼會被聽到?所以密碼破譯從一開始便是一件荒謬的事情。荒謬,就意味著沒有一般的規律可循。換言之,破譯密碼不能用普遍的思維,也不能將破譯個別密碼的經驗堆積起來加以量化,或者系統化,那樣就永遠不可能破譯下一部密碼了。」
海塞斯眨閃著他藍瑩瑩的眼睛,催他往下說。陳家鵠卻不肯說了,說是班門弄斧,讓老師見笑了。海塞斯索性板起一副老師的面孔,命令他繼續說。陳家鵠無奈地搖搖頭,只好繼續說:「其實,每破譯一部密碼就意味著破譯的方法減少了一個,因為世上沒有兩部相似的密碼。你也曾說過,要讓兩部密碼落人相似的思路,比在戰場上讓兩顆炸彈落到同一個彈坑的可能性還要小。研製真正的高階密碼無異於挖空常識基礎,然後拋棄它,建起一座嶄新的空中樓閣。這樣的空中樓閣,昨天沒有,將來也不會有,那又談何系統性呢?」
海塞斯聽罷,用手指著他鼻子,嚴肅地說道:「好了,現在我可以更加肯定地說,你一定幹過這行,而且有高師指點過!」陳家鵠笑笑,依舊不置可否。這天晚上師徒倆的心好像貼得更近了,但好像又拉得更遠了。在回去的路上,海塞斯彷彿變成了一個詩人,以詩的節奏和句式自語道:有些人,你透過瞭解反而會更無知;
有些人,你無需瞭解然而已經瞭解。第三節許多工作需要齊頭並進,李政被陸從駿當槍使,完成了在二老心裡投下巨石和毒藥的任務,但陳家鵠對惠子的一顆紅心依然陽光如初怎麼行?必須要同樣投下相似的物質:石頭、迷霧、毒糙、爛泥……這個任務只有陸從駿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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