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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諾重倒吸了口冷氣,往後退了一步抵在牆上,一隻手捂著腦袋,面露痛苦,「頭頭頭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樊義珂:「」
樊義珂:「繼續裝。」
諾重一秒恢復面無表情,「你看,我在你面前犯病你都不信,說明你內心深處已經認定我完全好了,還治什麼——我走了,我哥還在等我。」
樊義珂忍無可忍,直接伸出手拽住諾重的胳膊就把他往診室那邊扯,「你給我過來,我今天等了一上午不給你做個檢查對不住我昨天砸的那五個火箭錢!」
「好說好說,」諾重被他扯得踉踉蹌蹌往前走,「我打你卡上啊,我不差那點兒錢」
樊義珂把諾重擱到門跟前,砰得合上了門。
諾重看著近在咫尺差點砸到他臉上的門,悻悻摸了下鼻子,無奈坐到了儀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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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昕修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看了眼手機,九點。
「喂,齊晗啊,怎麼了?」
「你能不能聯絡微博或者論壇,去刪一些評論,還有把熱搜榜上的東西降下來?」
白昕修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因為昨天那事兒嗎?沒事,馬上賽季開始了給咱們ng創造點話題,而且你那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不是,」齊晗煩躁地打斷他的話,「諾隊上熱搜了,第一。」
他想了想,補了句,「我覺得那是壞事兒。」
白昕修沒聽到最後一句,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諾隊上熱搜」這五個大字兒上,瞌睡蟲一下就被嚇沒了,「——什麼?!」
電話那頭的齊晗手一抖,被這突然高八度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嫌棄地把手機拿遠了點兒,覺得自己再被嚇幾次大機率會和諾重一樣變成聾子。
「謝了,先不說了,我去看看。諾重這小子,給他當經理得少活了十來歲」
白昕修啪得掛了電話。
齊晗一噎,把「不是諾隊的原因,是我說錯話了」又咽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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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重霸佔了樊義珂的醫生專屬座椅,滑到窗邊半癱著看風景。
過了一會兒,戴著眼鏡的樊義珂拿了個資料夾,翻著以前和剛才檢查的資料資料走了過來。
「諾重。」他叫了聲。
諾重半眯著眼沒理他。
「諾重。」他聲音高了高。
諾重還是沒理他。
「你自己也感覺出來了吧,」樊義珂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對諾重的後腦勺道,「現在一週至少得有個兩三次突然就聽不見了吧,伴隨的耳鳴和頭痛也越來越嚴重了吧。你知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我給你說了多少次,如果你的間歇性耳鳴反覆得太頻繁,他媽是會聾的!」
諾重依然沒說話。
在樊義珂氣得想要衝上去把他打一頓時,諾重突然緩緩開口了。
不同於那一貫平靜或溫柔的語氣,樊義珂此刻竟從他話裡聽出一絲莫名的哀傷。
淡淡的,卻讓人無法忽視。
「四年前,我建立ng俱樂部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冬日的早上。」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拉開窗簾,陽光很耀眼,整個世界像被鍍了層金似的,我在上海呆這麼久都沒吸取教訓,穿的很少就出門了。」
「果然,空氣還是刺骨的濕冷,再加上我心情本就不好,忙了一天後回家就生病了。」
「你可能會問我這麼熱愛電競,為什麼成立了自己的俱樂部還不高興——其實,我當初想有自己戰隊的原因,是我一個朋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有血緣關係的朋友。」
「小時候我爸就經常帶我哥,我,和他一起出去,再長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