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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戳到痛處，聞螢反問：&ldo;你憑什麼說我考不上?&rdo;

林謹承放下她的手臂，直起身體，慢條斯理地說：&ldo;按往年的一本率，想考個還不錯的學校至少排到年級前五百，但你連九百的滋味都很久沒嘗過了。&rdo;

聞螢怔了怔，他儼然有備而來。

還想繼續質疑&ldo;那你憑什麼能保證&rdo;，她突然記起看過他的年級排名，好像是二十多。

她忍不住嗤聲：&ldo;真那麼厲害，你幹嘛不考第一?&rdo;

&ldo;我已經可以考很好的大學了，為什麼非要第一?&rdo;

&ldo;……&rdo;

&ldo;有些人的本事一張試卷根本攔不住，我不是那種人，和他們爭得頭破血流，對我有什麼好處?&rdo;

聞螢啞口無言。

在連九百名都進不了的殘酷現實前，她完全沒辦法揶揄他沒有上進心。

林謹承似乎感到快要說服她，語氣輕鬆起來：&ldo;不過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rdo;

聞螢開始糾結。

然後聽到致命一擊：&ldo;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喊停，我不會勉強。&rdo;

掌心乾燥，熱度傳導手臂的面板，聞螢大腦浮現指節的輪廓。

她不再緊張，而是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全身的防備都被卸掉，漸漸鬆弛下來。

往日那些飄渺無著的心情，只能經由道聽途說拼湊出他片面的形象，所有的不確定，在這一刻統統有了落腳的實處，&ldo;林謹承&rdo;不再僅僅是停留在傳說裡的名字。

聞螢看著他，說好。

&ldo;好。&rdo;林謹承點頭，&ldo;不要讓別人也這樣對你。&rdo;

別人?

沒等聞螢出聲，他目光落在她右肩。

猛然想起上次方沐海嚷著請吃甜筒，在小賣部前說要護著她時，手曾停留過。

第8章 鬼臉天蛾

距離晚自習放學還有十分鐘，教室飛來一隻成年男人巴掌大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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