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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傲然有些艱難的撤了一下嘴角,露出個苦澀的笑容:“淑妃娘娘,也就是當今的太后。”
如華下了一跳:“什麼?太后?”
司徒傲然點點頭:“正是。”
如華用手撫摸著茶杯的紋路,有些不肯定的問道:“怎麼會是太后呢?”
她進宮那幾年,太后還是淑妃,看起來並不十分受寵的樣子,怎麼司徒傲然說的那個女子竟然回事她?
司徒傲然肯定的點點頭:“不會錯的,在我小的時候,太后娘娘幾乎就要獨寵後宮了,雖然她接連生了皇兄和太平,但是先皇對她的寵愛絲毫不減半分。”
如華覺得嗓子裡有一股氣堵著,她端起茶杯,茶杯裡的茶已經涼了,她又索然無味的把茶杯放下。
有些不肯定的說道:“我記憶力,太后好像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受寵啊?再說先帝為了太后又做了什麼……?”
司徒傲然苦笑一聲說道:“怎麼不受寵呢,你看到的是以後的事了。
都說愛屋及烏,先帝把太后孃家的人一個個都提拔了起來,這就惹怒了朝廷裡的一些人。明著暗著的都使法子對付章家。
後來不知是誰把這隻鳳釵藏在了太后的寢宮裡,被先帝發現了,大罵太后包藏禍心。
太后解釋,先帝卻根本就不聽,一甩袍袖就走了,從此再也沒有踏足太后的寢宮一步。
而章家也因為太后失寵而受牽連,死的死,傷的傷。一時之間弄了個家破人亡。
自此太后才看明白,她不過是先帝心中的一個影子,是李皇后的替身,後雖也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有人栽贓陷害,但是大錯卻已鑄成。
先帝雖然對太后做了補償,卻難以擬補章家的傷亡,以及這件事給太后留下的陰影。”
聽到這裡,如華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陸家這次是要把她閉上絕路了。她要是真的隨了陸家的意,把這隻鳳釵獻給太后,太后想起當年的往事,那還不立刻要了她的命?恐怕還不能讓她善終。
司徒傲然端起茶杯來才發現原來杯子離得茶也已經涼了。
如華忙叫了冬兒進來重新沏了茶。
司徒傲然邊喝茶,邊琢磨著下邊的話。
如華卻已經說道:“有辦法弄出去嗎?”
司徒傲然一愣,抬起頭來。
如華的眼睛明亮,表情堅決的點點頭:“這件東西來的蹊蹺,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嫌我礙事了。”
司徒傲然把茶杯蓋噹啷一聲蓋在茶杯上:“是什麼人膽敢做這種事?”
如華卻淡淡的笑著說道:“後宮裡的事就是這樣,腥風血雨的,不足為奇。”
司徒傲然一句話咽在嗓子眼裡,沒了話說下去。
如華接著又說:“這件東西留在我這裡不妥當,還是想辦法帶出去的好。”
司徒傲然點點頭:“我來想辦法。”
如華點點頭,也不說別的。又說了一會話,司徒傲然才離開攬月宮。
快到黃昏的時候,司徒傲然才又回來,臉上帶著些得意的笑容,一進門見到如華就說:“我這次差事辦的好,皇兄賞了我很多的東西,一會去造了冊,就可以回府了。”
如華笑著祝賀他,悄悄的讓冬兒把金絲楠木盒子裝的鳳釵用一個桃紅色遍地花的包袱包了,交給司徒傲然。
司徒傲然伸手結果,也不說別的,只是笑著告辭。
如華站在門口看著司徒傲然漸行漸遠的身影,心口覺得沉甸甸的,也不知道他這一次出去會不會容易,萬一有什麼紕漏,那就把他也連累了。
又想到司徒傲然剛才得意的樣子,好像很有把握似的,心裡又自我安慰一番。
這樣來來回回的想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