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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長老指著手上的儀器，說道：“不是我說，這是事實。”

“那東西準不準啊？”

長老擺弄了兩下手中的條形碼掃描器，說道：“說實話這東西準確率還是ting高的，不過誤測的情況也是有的……”

“那你還這麼肯定！”一聽到這東西其實不是很準，季波一下子有了底氣，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肯定你是變異人的原因不是因為這機器說你是……”長老說著，便摘下了兜帽，順便還摘下了蒙面的破布（兜帽起到了非常好的遮蔽效果，季波在兜帽摘下來之前根本都沒看到有個蒙面的東西……）“而是因為我也是……”

季波吃驚的看著長老，她是個變異人這種事倒並不讓季波吃驚，按照之前對話的內容來看，她要不是才讓季波奇怪呢……讓季波吃驚的是長老的樣子。

烏黑的頭髮被高高的吊在腦後，露出來的後脖頸上還有著一個像是硬幣一般大小的金屬片，頭髮並不長，以至於紮起來之後看著就像是一個毛球，面板閃耀著健康的古銅色，暗金色的雙眼和季波之前感受到的一樣發著光。

如果只看這些，長老還是個有著一點點異域風情的美人的，不過當長老摘下蒙面的布之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鼻子倒是小巧而精緻的鼻子，但是鼻子之下便是一個一直裂到耳根的……嘴了，如果那應該被稱作嘴的話……原本鼻子還是健康精緻的“血肉製品”，但是從鼻子往下，就毫無過渡的變成了全部由鋼鐵組成的零件了。不過雖然長老說話的聲音依然是從嘴的位置傳出來的，但嘴卻從沒有張開過，不免讓季波對裡面是什麼樣子產生了好奇，不會和合金一樣是個內建喇叭的吧？

看著堪稱“美女與野獸”的臉，季波不由得感嘆：口罩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長老並沒有“脫”完，露過臉之後，她還順便把手套摘了下來，兩隻手也是機械的樣子，說機械倒是有些不是很切當，但都是金屬倒是真的，線條平滑柔順，關節的銜接也自然無比，除了稜錐型的指尖之外，都可以稱得上是“芊芊鐵手”了……

無論是成為進化者還是變成變異人，這個過程都會使個體的能力產生質的飛躍，不同的是，前者會讓人變成超人，而後者則是向這非人的方向發展。從現在長老的樣子來看，除非她原本就是一個長成這個樣子的野獸，不然便是一個活生生的變異人保持理性的例子了。

“原則上我們是不把那些失去自我的變異人和我們分離看待的，不過為了讓我們的身份更加準確，我們使用另一個名字稱呼自己的……”說到這，長老才想起還從未做過自我介紹，於是說道，“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白露，是個奇美拉。”

奇美拉啊……季波仔細考慮著這個名字，意外的發現和變異人的這情況還是蠻搭的，然後隨即便發現了白露話中的另外的重點……

“白露……一點也不白啊……”

然後季波便忽然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以及混合著殺意的金色瞳孔傳來的目光……

一陣哆嗦後，季波馬上將話題轉移到了第二個重點上去了：“你說‘我們’？你說像你這樣的……奇美拉很多？”

“不是像我這樣！是想咱們這樣，你還接受不了自己是個變異人的事實麼？”

“什麼時候變成事實了……”季波嘟噥了一句，繼續說道“總……總之……就是說變異人有很多？”

白露聳了聳肩，說道：“肯定比進化者少多了……不過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遠了不說，在這裡，我的人就都是奇美拉。”

說起“我的人”，季波才想起眼前這個正常狀況下渾身只露出雙眼的還是個帶領著一票同樣露出度的小弟的長老來著，這樣說來，這些人天天把自己包成粽子倒不是因為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