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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纜車和一望無際的山林,他能看到什麼?他雖沒再說什麼,可心裡肯定犯嘀咕。
下纜車後,我對他說:“帶你去個能看風景的地方。”他不知我所云,跟我去了上次撞見鍾小陽的地方。一路上,我磨磨蹭蹭,走得很慢,以便沈永青有時間提前趕到那裡埋伏好。
我牽著他的手,走進亭榭。一對老夫妻知趣地走開了。我拉他在長條凳上坐下,望著眼前的一片水面,就好像在看沈永青的鏡頭似的。他不讓我摟他。我說:“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他才沒再假正經。我不知道沈永青拍到沒有,只能盡我所能把戲拖長,我可不想跟他再演第二回了。他覺得沒意思,說走說了好幾次。實在留不住他了,我才跟他往外走,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怕沈永青沒拍到。
我的劇本只有剛才這兩場戲。戲演完了,我就想回去,可他還偏要去清泉別墅。我只好耐著性子陪他,免得他看出破綻。等他看夠了,我們才下山。吃完午飯,他又非要去植物園,我陪他去看那些我一點都不喜歡的花呀草的。直到傍晚,我們才回城。我想以接孩子為藉口脫身,哪知他竟要跟我去。見我態度堅決,他問我:“你真有孩子?”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金獄 第三部分(11)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能沒孩子?不過,我可跟你說清楚了,我已經跟我丈夫提離婚了,你就等著娶我吧。”我心想,不這麼說,根本就甩不掉他。
他半天沒說話,直接把車開回飯店了。臨分手時,他約我第二天吃晚飯。為迷惑他,我一口答應了。從飯店一出來,我就給沈永青打電話。得知一切順利,我才鬆了口氣。我約沈永青明天拿到照片後見面詳談。
沈永青不愧是攝影愛好者,手疾眼快,竟拍了兩卷照片,其中我滿意的就有10來張。我給了他一張影印的吳天印的名片。他錯把照片上的謝大多當成吳天印了,說:“是個大老闆,跟他要100萬隻少不多。”
“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我提醒他少管閒事。
“好好好,我不管。我醜話說在前頭,甭管你要回來的是100萬,還是10萬,我那20萬,你一個子也不能少,而且還不能讓我坐牢。”
“行,我答應你。”我心想,現在還就得依著他。
“你說,下面還要我幹什麼?”
“你用英文寫封信給他,一定要說你剛從大獄裡出來,缺錢花,讓他拿錢來贖照片。只留手機號,別說名字。照片也別多寄,有兩三張就夠了。”臨分手前,我又給了他一萬塊。
我之所以讓沈永青把照片寄給吳天印,無非是想給謝大多更大的壓力,免得他不當回事。吳天印跟他岳父交往甚密。謝大多一定害怕吳天印告狀,而吳天印如果聰明的話,不但不會告發謝大多,還會替他瞞天過海。手裡有了謝大多的把柄,吳天印還愁以後謝大多不為他賣命?
第二天晚上,我沒赴約。謝大多不斷地給我打電話,我一個也沒接,後來索性把手機關掉了。好在我不用坐班,他就是想堵我的門,都找不到我。
禮拜三,大江突然打來電話。他說晚上要來我家。好久沒跟他在一起了,對他我都有點陌生了,但他能來,我還是滿心歡喜,說明他在我心裡的位置沒變。
晚上,他來得很晚,刻意把自己裝扮成一個下班歸來的老辦事員。他手裡提著箇舊得不能再舊的公事包,都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到的。
我對他說:“大晚上的,沒人會注意你。”
他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小心點總沒壞處。”
給他沏了杯濃茶後,我問他:“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好多了。上週去醫院複查,醫生說恢復得不錯,但大病一場,我總覺得身子骨沒以前好了。”他在長沙發上坐下,示意我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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