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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美也比不上咱們十七。&rdo;

&ldo;那是自然，她哪能比得上十七。&rdo;疊風笑道，&ldo;天君此舉，想是終於放下了執念。不過我看，以他的性格，這政治婚姻恐怕……&rdo;

&ldo;天君慣是冷心冷麵，&rdo;令羽道，&ldo;這天后往後的日子可想而知，定不會多麼幸福。方才師兄們還在打賭天君婚後多久會納側妃呢。&rdo;

白淺淡淡笑著，沒有言語。回首去看墨淵，見他正側首與子闌說著話，雖隔著幾步之遙，卻覺著他長身立於月下，映著一身素衣，極是沉靜安然。心便隨著他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的氣息躍動不已。

雖已與他在一處許多年，卻又似剛剛重逢之時那般，總也不厭。

他沉靜如水般清亮的眸子一瞬間望了過來，滿含著如潺潺溪水般細水長流的柔情，令她移不開雙眼。

&ldo;……若得再去一次，也是極好。你說是不是，十七。&rdo;疊風搖了搖明顯走神的白淺，&ldo;十七？&rdo;

&ldo;啊？&rdo;她慌亂地回過神來看向疊風，&ldo;大師兄，你方才說什麼？&rdo;

疊風搖搖頭，&ldo;我是說昔年……你也是在夜裡將諸位師兄灌醉，趁夜帶著師父的仙身回了青丘。那夜咱們明明說好，一道往東荒俊疾山看一回日出的，卻終未能成行。不如明早咱們再去一回，這一回，師父也一道去，也算了卻了這一樁憾事。&rdo;

&ldo;好主意！&rdo;白淺轉而笑道，&ldo;雖然彼年在凡世，我也曾與師父一道看過日出，卻總念起那一回。如今我崑崙虛上下整整齊齊，再去一回也好。放心，師父那裡交給我！&rdo;說著巴巴地朝墨淵奔了過去。

&ldo;十七還是那個十七。&rdo;疊風微笑道，&ldo;崑崙虛重聚，上天仁慈，歲月靜好。&rdo;

&ldo;她已是可與師父並肩之人，&rdo;令羽也笑道。&ldo;師父終於不再孤身一人了，可喜可賀。&rdo;

那夜他們喝得顛三倒四，醉得人事不省，靠著桌子橫七豎八倒在一處便睡了過去。被白淺搖醒之時，已是後半夜。眾師兄只著單衣，加之醉意未去，難免清寒，她細細囑了，方才回殿內請了墨淵到此。

墨淵施法開啟了離恨天之天門，引著眾弟子騰起雲，迤邐飛至俊疾山之時，天還未亮。

長衫哆嗦著拉緊了衣襟，抖抖地避過山頂凌冽的山風，向著墨淵笑道，&ldo;師父是第一次來罷？&rdo;

墨淵點點頭，&ldo;但聞山名，卻未曾至此。&rdo;

&ldo;師父不知，當年我們師兄弟背著你曾一道來過此地。這山巔日出之景縱然壯美，然少了師父一人，終是晦暗了些。&rdo;

墨淵一抬眉，道，&ldo;你們還瞞了為師何事？&rdo;

長衫酒意升騰，醉意盎然，不禁笑道，&ldo;可多了！十六和十七偷跑下山給人算命，大師兄義正言辭地拒絕瑤光上神侍女的示愛，師父下凡之際十七為獨守師父於大殿之上怒揭十六師弟的老底，眾師兄弟下凡圍觀師父算命，以及打賭‐‐&rdo;話音未落，嘴就被令羽緊緊捂住。

&ldo;師父，&rdo;令羽咧嘴笑道，&ldo;二師兄醉了，醉了。&rdo;言罷，將長衫拉到一旁。&ldo;二師兄，慎言！&rdo;

長衫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ldo;還好沒說漏嘴，好險，好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