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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危險又混亂——”雅格急切地說著,聲音裡有著濃濃的自責。
真是個傻瓜小正太。她暗暗嘆了一口氣。雅格似乎認為這次受傷是個偶然事件呢,可她卻不這麼認為,那個人身上針對她而來的強烈殺氣,絕不是一個臨時起意的歹徒所能發出的,很有可能的是,這個人蓄謀已久,只是她一直身在防守嚴密的公爵府內,他找不到機會下手罷了。
可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想要她的命?
以前的那位蒂妮絲·侯賽因小姐,據她瞭解到的,應該是一位充滿了少女幻想的單純女孩,除了因愛上了王宮中的一位花花公子,而做出了拒絕國王陛下的指婚這種大膽的行為之外,這輩子似乎都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當然,在蒂妮絲看來,她的服裝品味也算出格)。而她顯然不會是因為得罪了國王,而被國王派人刺殺,一國之主絕對有的是辦法讓她受到懲罰。那麼,只有可能是因為利益的衝突了……
噢噢噢!!!她不禁有些頭疼,最討厭為這種事動腦筋了,這些晦暗枯燥的陰謀真是既不風月也不華麗啊啊啊……實在是讓她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正在她哀怨苦惱的時候,黑公爵的一句話又引起了她的注意。
“雅格,你記得那個人有什麼特徵嗎?任何細節都好,你回憶看看。”
雅格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正在回憶,半晌,頗為沮喪地說:“……沒有,只記得他一身黑衣,個子頗高,我衝過去的時候,他就逃掉了,我甚至連他正面也沒看到……”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雅格。”
她以為接著會聽到雅格推門出去的聲音,卻有好一會兒的時間什麼聲音都沒聽到。隔著床幃,她能感覺到一道複雜的視線,幽幽地望著這邊……
良久,吱嘎一聲,門被推開又關上,是雅格這才走出門去的聲音。
屋子裡只剩下了她和黑公爵兩人,希爾瑞德醫生早就告辭了,塔麗也不知忙什麼去了。
一片靜默。
她突然想到一個很俗氣的形容詞:掉根針都聽得見。
雖然俗氣但是倒很貼切呢,她想現在若掉根針到地上,她不但聽得見,還很有可能被這聲音嚇到呢。
正胡思亂想間,她倒真被嚇了一跳。黑公爵不知何時站到了她床前,撩開了厚厚的床幃,正默默地盯著她看,她能感到自己的身軀被他的黑影整個兒罩住——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令她變得脆弱的關係,她竟感覺到一絲緊張,遂閉緊了眼睛,裝作仍在熟睡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幾乎懷疑他已經石化了,不然怎麼會只是呆呆站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回憶起之前種種的不愉快,又想到自己的受傷攪亂了他的計劃,她忍不住猜想,他不會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掐死她吧?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絲極輕極低的嘆息。
床幃驀然放下,罩著她的黑影驟然消失,黑公爵轉身大步離去。
一室寂然無聲,只餘下那床幃,猶自微微晃動著。
帶起一絲模糊的悵然……
第十二章舞會(二)
蒂妮絲並不知道,自己受傷到清醒那天其實只隔了一天。她也並不知道,清醒後的第二天就是王宮舉行舞會的日子,沒有人去提醒她,她當然也沒有機會去參加了。
這天下午,傲雷·侯賽因吩咐霍克去準備他的斗篷和馬車後,轉身對著穿衣鏡,整了整身上的禮服,隨後帶上了一雙絲緞質地的潔白的長手套。
當時的社會,貴族們熱衷於帶著薄薄的長型手套出席各種社交場合,這似乎即是傳統也是流行。可是對於傲雷而言,戴手套更是一種個人執著的習慣,因此除了社交場合外,私下他也是常年戴著手套。手套可以隔絕面板和外界的一切,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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