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第1/2 頁)
&ldo;還能動嗎!不是死人就好了,給老子滾出來!&rdo;門口那人在徐勝文眼裡逐漸模糊,他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太煩,他們太煩了!對他們,已經不能用厭惡和憎恨來表達了,雖然徐勝文知道,那或許只是一個陰謀,一個他不曾明瞭的陰謀。
身子不由自主開始挪動,不像囚犯那樣到處都是手鐐腳銬,但他分明感受到比戴了那些勞什子還要難受,徐勝文機械地走著,借著光線偶然見到前面那人,一張臉上原來疤痕累累,更顯得恐怖噁心……
一段走廊好像走了半個世紀,徐勝文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哪裡,飢餓所致,他感覺自己風一吹就要倒下,但猶自挺著,他想,在這些人面前,死也不能做孬種。
一道超強的光線迎面撲來,和剛才走廊中射入黑屋的光線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徐勝文意識到,自己到了外面了,這原來果真是個山洞!
還好剛才黑屋中那光線極其微弱,不至那麼強悍,如果換是直接從黑屋中直面這種陽光,不知道眼睛能不能承受住……徐勝文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重見陽光的喜悅,老洪那裡強悍的耐力訓練令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輕易服輸,他知道,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ldo;睡了一個多星期,也該活動活動了,諾,圍著這操場,跑上幾圈,沒有萬兒八千的,不準停下來,聽到沒有!&rdo;
那是一個特大的操場,置身其中彷彿身處荒野一望無際,徐勝文清楚地知道,一圈下來,怕不有個幾千米,以他這樣風吹就倒的身子跑上幾圈,那不等於找死嗎?
軍人特有的倔強告訴他,不能服輸,在他們面前示弱,還算個男人、算個軍人嗎?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隱約知道,那該不是一些好東西!
不就跑步嗎,以往在8,跑步跟吃飯走路一樣,跑上一天一夜他徐勝文也感覺不到半絲疲乏,他能怕跑步?內心一動,毫不顧忌地開始跑了起來,風在呼呼地刮,倒不是他跑得快,這個地方,你站著不動,那風照樣強悍
你身上,每跑一步,徐勝文都能感覺到腹部強烈的抗上下繼續抽搐,風吹在身上,好像無數匹悍馬奔過,徐勝文感覺到了割肉般的難受,一身軍裝經過折騰早已經汙穢不堪,這會隨汗一起牢牢地貼在背上,令他有了想脫的慾望,但只一動作,他便將手放了下來,把身上唯一代表軍人的東西脫下,在這樣的地方……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是否玷汙了這身神聖的軍裝。
從來沒有這樣跑步過,以前做孬兵的時候也沒有。
徐勝文覺得,目前自己這狀態,已經無法用痛苦來維持了,他之所以跑得起來,因為他是一個兵,而兵,是不能輕易服輸的,從老洪那裡出來的第一天起,他就發了誓,他不再做孬兵,他沒有做孬兵的權利了,更何況是在這些他下意識下視為惡魔的人面前。
他就這樣跑著,即使身邊什麼也沒有,即使地球彷彿就剩下他一個人!
沉浸在跑的意境中是幸福的,起碼忘記了一身的疲勞、可怕的飢餓,徐勝文不記得什麼時候自己停止了奔跑,醒來的時候,卻是置身一個幽靜的密室裡,這裡和前面呆的地方不一樣,起碼還有一點光線,有一絲聲音。
&ldo;醒來了?&rdo;問他的是一個雄性的聲音,那聲音霸道而富有穿透力:&ldo;醒來了呆一邊去,不要佔據大夥的空間,光頭,給他點食物!&rdo;
徐勝文這才注意到,自己居身數平米的房間,卻密密碼碼擠了十來個人,他這一躺,還真是佔了大半空間,別人只能緊挨著蹲在那裡了,難怪那人說自己佔據了大夥的空間。
那被叫光頭不情